大一批瓷器,整整三万两银子的瓷器。”
欧容从椅子上弹了起来:“什么?一口气买的吗?”
“是,东西都拉进去了,苏无问那边可是雇了二十几个保卫,抬着一箱箱的银子回去的。”
“你这消息准不准?”
“准。当然准。”
欧容心里头升起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,之前跟伍行长说好了,进购一批瓷器卖去一半,剩下一半的钱由东印度公司来贴。
要是这一口气进来了三万两银子的瓷器,剩下的一万五千两岂不是都要东印度公司来补贴?
这伍行长该不会是想诈他一笔钱?
刚想到这儿,又有个荷兰人来报:“欧总管,方才伍行长派人送口信来,说请您去他府上一趟,有喜事相告。”
欧容一听,起身披上了外套,走下甲板,独个儿直奔伍行长府上。
管家客客气气地把他迎到了正厅。
伍行长戴着顶帽子,舒舒服服地坐着喝茶,一看到欧容来了,很高兴:“欧老板快请坐,快请坐。”
欧容落了座:“伍行长是有何喜事?”
“欧老板您让我做的事情,我已经办妥了,方才苏无问来找我,卖了一批瓷器给我,我顺便拉着她跟她谈了谈解除合约的事情,她一开始死活不肯,还破口大骂,骂得可真难听,我这辈子都没被这样骂过。”
欧容听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伍行长接着道:“好在我这一把年纪了,脸皮厚,硬生生扛下来,而且我想着广州十三行出尔反尔在先,我也不好意思。她可是血盆大开口,说广州十三行此次毁约,赔她十万两银子都不够,她竟然想要二十万两。”
欧容道:“二十万两?”
“后来还好,我不断跟她讨价还价,能说的我都说了,把价格给压下来了,你猜我压到了多少?”
欧容心里扑扑跳,心想该不会是十万两,略有点害怕,可是又一想,他跟伍行长说好了,三万以内东印度公司才出钱,三万以上可不出这个钱,想到这儿又放下心来:“伍行长你该不会答应赔她十万两银子?”
“不会,我哪能赔她十万两,广州十三行哪来那么多钱?我可是按您说的做的,跟她讨价还价,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