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?”苏老爷子听到这儿大吃了一惊,这殷弘绪他可清楚得很,他就是因为了拦截殷弘绪那封信件,害得自己数年前遭了王汉和赵天葵的算计,被流放边疆,受了许多苦楚。
“这殷弘绪又回来做什么?”苏老爷子追问他,“风年,你可瞧清楚了?他当真是殷弘绪?”
苏无问仔细回忆了一下,喃喃自语道:“没错,我想起来了。他确实就是那日我们在郎大人葬礼上看到过的西洋男子。确实是殷弘绪!”
苏老爷子又追问道:“不是,可是他殷弘绪回来做什么?他怎么又回了景德镇?他不是已经把制瓷的秘法写在信中寄到西洋去了吗?他还回来做什么?”
顾风年道:“这就是奇怪之处,难道先前那封信并没有被寄出去?”
苏无问道:“不可能,当时那封信明明被东印度公司的人拿走了,不可能没有被寄出去,除非是官府出兵,要不然谁能有那个本领能从东印度公司的手中抢走信件。”
苏老爷子听完此言,似乎恍然大悟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爹,你知道什么了?”
“我知道了!”
“什么?”
“我知道了!”
“你快说!”
苏老爷道:“你催什么?我自然会说的。无问、风年,你们想,东印度公司是荷兰人开的,殷弘绪是个法国人,该不会那封信落到了荷兰人手中,没有给他带回法国?所以殷弘绪此次前来是要重新窃取一次瓷质秘法?”
苏无问道:“瞎说,爹,这怎么可能?他犯得着再来一次吗?他把他前些年在景德镇学到的那些东西再写下来,重新寄一封给法国不就得了,何必再回景德镇。”
苏老爷子道:“说不定是有些东西他想不起来了,他得再回来学学。”
顾风年道:“我看不大可能,殷弘绪那么聪明的人,总应该知道把自己的手稿多保存几份,不会把所有东西装在一封信里寄了出去,自己连个底稿也没留,万一信弄丢了,他多年功夫岂不是白费了。我看,苏小姐说得在理,殷弘绪不大可能是因为把前些年打探到的制瓷秘法弄丢了,因此得回来再学一次。”
苏老爷子一拍手底心:“那你们说,他回来做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