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老爷子假扮成厨房管事的模样,站在王汉的侧后方,竖起了耳朵。
王汉笑呵呵道:“殷神父,我便明人不说暗话了。敢问神父此次回到景德镇,是为何而来?”
殷弘绪笑了笑:“我对景德镇颇有感情,打算定居在此,度过余生。”
王汉眯了眯眼,神色精明:“殷神父,你只管向对我说实话便是,想必神父也知道,当年那封信若是没有我,你也寄不出去。我既然已经在这浑水里走了一趟了,也不妨走上第二趟。”
“我不知王老板此话何意——”
王汉停顿了一下:“我是个生意人,却处处被苏无问钳制,只要咱们俩能相互帮扶,咱俩也未必交不了朋友。”
殷弘绪仍旧装作听不懂:“王老板说笑了,这生意上的事情,我一窍不通,哪帮得了您。”
王汉索性把话挑明了讲:“殷神父,实不相瞒,我已经得到消息。法国天主教那边认为您四年前寄回去的那封信写得够详细,所以特地要您又回到景德镇,继续打探制瓷秘法。”
殷弘绪微微一笑,脸上未现任何一丝慌张之色。
“王老板,这种消息,如同空穴来风,当不得真的。”
“殷神父,只要你跟我合作扳倒苏无问,这制瓷的技巧,你也不必费心去打听,我让手底下的工匠尽数说给你听,你把它们写下来,寄回你的国家,你的任务不就算圆满完成了吗?”
“王老板,您可真是抬举我了,我哪有这通天的本事能帮着您跟苏无问作对。我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天主教神父,勉强度日。”
王汉正要开口继续劝说,忽然发现一个家奴站在他座位的侧后方。
他想起来,这家奴方才曾上前来问过他们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,好让厨房去做。
王汉已经回答过家奴的问题了,以为他已经走了,怎么他还在这儿?
王汉回过头皱着眉看着他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苏老爷子吓了一跳,他偷听得正起劲:“回老爷的话,奴才想问问您,厨子新学了一道‘蟠桃顶上花’,要不要做来给您尝尝?”
王汉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你方才怎么不问?”
“方才这不是瞧您两位在说话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