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笔来!”
下人取来了纸笔,一式两份,字据写好了,苏无问签了字,王汉也签了字,一人各持着一份。
苏无问道:“这回可以让我们走了吧?”
“苏小姐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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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无问前脚刚走,外头又来了个人,自称是从广州过来的,带来了广州十三行的信件。
下人把他请了进来,王汉客客气气地请他上座,那人笑呵呵地喝下了一盏茶。
“王老板,我这一路赶过来可渴死了,这是我们十三行行长托我给您捎来的信,里头事关您那批货物所得银两,王老板,喝您一盏茶,就不多叨扰您了,我还得去别家送信。”
王汉连忙道:“您要有空,晚上便来府上用膳。”
那人一拱手:“王老板,用膳就免了,要是今日来得及,送完了景德镇上的信,我还要去其他地方替行长送信,行长生意做得大,信件实在太多,忙不过来,便不叨扰了。王老板告辞了。”
“慢走。”
王汉送走了送信的使者,心花怒放。
天无绝人之路。
纵然东印度公司跟他断了生意往来,也不能置王家于死地。
这不,还有广州十三行吗?
王汉急急忙忙打开信一瞧,只见十三行行长给他的信中写着:“王老板,苏小姐与我是旧相识,银子已经托她给您送去。”
王汉突然想起了苏无问方才送来的三十箱银子,猛地把信纸往桌子上一拍,腾地一下站起身来:“快给我去追!”
下人们一听,连忙追出门去,把方才送信的那个人给抓了回来。
手下人押着信使来到王汉跟前,信使气急败坏,对着王汉破口大骂:“王老板,你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?你就算是对伍行长有任何不满,也不该把气撒到我的头上。”
王汉吓了一跳,一跺脚:“错了,我让你们去追苏无问,不是让你们去追他。不得无礼,快给他松绑。”
信使气呼呼地一拂衣袖,也不再多听王汉解释,扭头就走。
王汉一拍手底心,算了,这节骨眼,先去追苏无问要紧。
王汉赶到的时候,苏无问正在把一箱箱的银子往苏府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