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陆清婉只是继续把手伸着,睁着那副懵懂纯净的双眼,像是一个偏执死板的乞讨者,向在她面前停留的人讨要一点东西,讨要什么呢?——原来是爱。
可惜眼下这副局面,她也注定只能是空手而归。
陆清婉咬住口腔内壁的一点肉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在嘴巴里面弥漫开来,她把这股淡淡的腥味咽下去,而后又把手缩回去,重新塞回口袋里面,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她甚至笑了笑,那种笑容是非常美丽纯洁的,像是真心实意、不掺杂一丝杂质的微笑,虽然她放在口袋当中的手此刻正在微微发着抖,但是也完全不影响她露出这样的笑来。
“好的,没关系。”陆清婉如常呼吸,如常说话,“你不需要的话那就不要了。”
客厅墙壁上的那个钟表还在分分秒秒不停歇地走动着,外面即使偶有喧闹,但是陆清婉感觉自己仍旧能够很清楚地听见它“滴滴答答”走动的声音,很吵很烦,像是她这个人的存在对于陆早早的意义。
陆清婉想要永远坐在这里,跟陆早早共处一室、相聚不过一两米、能清晰无比地看见对方脸上每一个表情地生活着,变成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,一块坚硬顽固的石头。
但是绝对不行,陆清婉知道这样不行,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快速地呼吸了好几个来回,最终站起身来,最后看了陆早早一眼,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,打扰到你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没想到陆早早会说出这三个字,陆早早也还是会下意识地心软,只不过是在这种小事情上,有些事情她再也不会这样轻而易举地说出“没关系”这三个字了。
想到这一点,陆清婉手指在口袋当中蜷缩得更加紧了,指甲把掌心磨得发痛,她慢慢踱步走到玄关处,陆早早没有起身送她出去,也没有用目光注视着她的背影,陆清婉在打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。
陆早早只是低着头,看着面前桌子上面摆放着的花瓶发呆,陆清婉最后轻声说了一句,“姐姐,新年快乐。”
陆早早还是没有把头抬起来,应该是没有听到。
没一会儿,门被轻声合上了,陆早早仍旧低着头,其实她不是盯着那个花瓶发呆,只是很随意地把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