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头扭到一边,“看见他我就来气!”
正说话间,黄伊榕听到了高空传来的一阵鸟鸣之声。
“是青儿。”她柳眉微蹙,心中一紧。用于传信的飞鸟青儿这个时候冒雪前来,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急事?
嘱咐老李勒停马车,黄伊榕走下车去。不一会儿,她又翻开围帘,走了进来。
“是师父。他……命我立刻回去。”她深深地望着郭旭扬,朱红色的唇被她咬出一排浅浅的牙印。如洪一所言,郭旭扬的伤还没好透,他若独闯信义门,黄伊榕着实放心不下。
“没事的榕儿,你安心去吧。”郭旭扬拍了拍伊人的柔荑。他与黄伊榕的师父素未谋面,但他却很清楚:那个人对于黄伊榕而言,意味着什么。黄伊榕从不敢违逆其师,郭旭扬甚至能感觉得到:她的内心深处,对她师父的感情,夹杂着崇敬与畏惧。
黄伊榕有些伤感,“除此之外,我派去暗中保护铁前辈的人来信说:铁前辈三日前已离开‘铁府’。”
“什么?!阿爹不在家里好好练功,又跑哪儿了去?”铁梦筝瘪了瘪嘴,哼哼唧唧地说道:“他定是嫌在家闷得慌,出去玩儿了!”
黄伊榕摇了摇头,“铁前辈的反追踪术极为了得,我的人跟丢了。”
“对不住啊榕姐姐,阿爹不知道那是你的人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洪一与铁梦筝对视一眼,二人很识趣地悄悄离开了马车,将这小小的空间,留给车内那对相望的人儿。
黄伊榕轻触着郭旭扬,修长的指尖滑过他的额角、眉骨、脸颊及下巴,不知不觉间,她的眼角已有些润湿,“你……一定要小心!我会尽快赶回来与你会合。”
他的大手亦抚上榕儿的玉首,拇指温柔地蘸去她的浸泪,微笑道:“只不过是去探查一番罢了。倒是你,有些事,别太勉强自己。”他担心黄伊榕的师父给徒弟下达一些不近人情的任务,忍不住提醒一句。
她靠上他结实的胸膛。
他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了些。
相拥无言,只有炉中炭火燃烧时轻微的“噼啪”声,以及,彼此的心跳声。
“我再为你换一次药。”静默了许久,黄伊榕突然开口说道,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坚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