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分天下。”
“我无法再信你!”窦建德忿忿然,“你今日之所为,焉有半点‘合作’之态?你这分明是把我架在火上烤!”
他越说越气,向黑袍踏出两步,食中两指遥指黑袍鼻尖,“你的武功是很强,但那又如何?本王拥兵数十万,而你孤身一人,且你已服剧毒,本王劝你:还是认清自己‘合作’的身份为好!”
“说完了?”黑袍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,“我要杀你,易如反掌,兵力多寡,又有何妨?当你跳动的心脏,被我活生生地挖出体外之时,你还能指着我狂吠么?”他抬起右掌随意地翻看着,就好像只要他一个“不高兴”,就要把这堂堂夏明王挖心毙命似的。
窦建德的背脊凉飕飕的,豆大的冷汗自额角滚落而下。他虽恐惧死亡,然毕竟也是一个“狠角色”,他强压下心中惧意,冷哼道:“威胁我?大可不必!我窦建德在沙场上也是真刀真枪砍过无数人的。死则死矣,何足惧哉!黑袍,你我之间,合则合;若不合,大不了鱼死网破!然本王可不认为,你费尽心机地下这一盘‘棋’,就是为了挖本王心脏的?”
“夏明王既为大智之人,便当知晓,那晚我所言非虚。”
黑袍的语调又恢复了平静,似乎完全不受方才窦建德的“大义凛然”所影响。他的右手再度垂下身侧,“你的确有些实力,然与众多番王相抗衡,你又有几分胜算?江山无限,你既不甘心偏安一隅,有我相助,自是如虎添翼。天择会上我之言行,自有道理。待他日,各城池重镇遍插你夏明王府旗帜之时,你还会在意今日这点微末损失?”
“黑袍,本王并非无知小儿,‘过河拆桥’的道理,我还是懂的。”窦建德负手于背,踱着方步。他从来不认为黑袍是来辅佐他这个“明君”的。
“你即便对自己配制的毒药毫无信心,也当信任身为‘夏明王’之权势。你在军民间有着不错的名声,我若杀你,如何服众?非但无法接管军队,反而多方树敌,于我不利。既是合作,自然各取所需、互有增益,你我各尽其能,日后必能平分天下。”
黑袍说话间转过身形,向密室的门口,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去,他的嗓音嘶哑低沉,“星辰陨落,不过旦夕之间。短短一年,已有十数个势力灰飞烟灭。有朝一日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