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对手逼退数步后,又向北牧的右侧凌空挥斩,迫使北牧往东客所在的方位挪移。
东客及北牧小心地防御着郭旭扬的剑招,他们在防守之时,冷不防地递出一两招杀招,攻守兼备。他二人的利刃与郭旭扬的宝剑频频交错,清脆响亮的铁器相击之声,回荡在山间风口,于这辽阔的西北荒原上,在皓月朗星的映照下,三人酣战的身影格外地清晰了然。然而,东客北牧两位掌使却未觉察,原本分站在郭旭扬左右两头的自己,在战到第二十九回合时,两人已肩碰肩地靠到了一处。
眼见东客北牧已紧挨在一起,“笃”地一声,郭旭扬将剑鞘插入泥地中,左手快速自怀中摸出一个琉璃瓶。他捏碎小瓶,将瓶中黑土投撒向对面的两人。
“有毒,当心了!”伴随着郭旭扬这句并没有多少意义的“善意提醒”,黑土劈头盖脸地落了东客及北牧的满头满身。趁对方稍稍分神的一刹那,郭旭扬指出如风,疾点二人穴道,制住了敌手。
“是什么毒?快给我们解药!”东客得知郭旭扬饶恕西飒南璃和八大护法在前,又听对方说“落日无归阵”只困人、不伤人在后,这位西域第一大教派的掌使,便欺负起郭旭扬这个“老实人”来。他坚信郭旭扬不会取人性命,是以讨要解药都是大吼大叫的,完全没有半点“求人饶命”的样子。
郭旭扬抓土瓶的左手在衣衫上使劲地擦拭着,好似自己也很害怕剧毒侵蚀手掌一般,“抱歉东客掌使,在下并无解药。两位武功高强,在下力有不逮,情急之下不得不这么做。这是取自贵教‘长安城分坛’拙木阵的土。既是贵教之毒,两位想必是有解药的。”
东客闻言立马露出恐慌的神色,“你竟知……”三个字脱口而出后,他立刻住了嘴,忙又转换了一种说话方式,“这是拙木阵的毒?!我……没有解药!”他咽了咽口水,又喃喃自语地说道:“没关系、没关系的,这毒不严重的,没事、没事的……”最后这几句话,他说得很轻,像是说给郭旭扬听的,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北牧清秀的细眉微微蹙起,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黑土粘身的地方,又扭头望向身旁的东客,再看一眼一脸平静的郭旭扬,眉头锁得更紧了。他从始至终不发一言,他的左眼仿佛一潭死水,而那只明亮动人的右眼,却闪过一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