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林知意感觉身体依偎进了温热的胸膛,男人的手掌贴在她胃部轻轻按摩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宫沉垂首贴近她的耳畔,声线低醇道:“好点了吗?”
“嗯。”
林知意感觉耳朵痒痒,抬手想去挠,刚好碰到了手臂上的伤口,皱了皱眉。
她手臂还没放下,就被宫沉握住。
他去掀林知意的袖子,她下意识想躲,但他的力道实在大,她觉得在做梦就随他去了。
反正一切都是假的。
没有人会关心她过得好不好。
当宫沉掀开林知意的袖子时,看着纵横交错的挠痕,眸光一晃。
拿起她放在床头的药膏,他挤了一些在指腹抹在了伤口上。
疼痛让林知意下意识把手回缩。
宫沉捉住她的手,低沉道:“马上好了。”
他刻意放轻的动作,让林知意眼眶发红发烫。
宫沉蹙眉:“还疼?”
林知意的崩溃只在一句关切中,眼泪顺着眼尾落下,她用力点头。
“疼,真的疼……我真的好疼。”
宫沉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放下药膏将她揽住。
可他越这样,她越是难受,仿佛脱离水的鱼,纵使拼尽全力呼吸,还是觉得窒息。
她被困住了。
林知意满眼模糊,梦呓着:“放过我好不好?”
男人脸色阴沉,将她抱得更紧:“不好。”
林知意痛苦挣扎,最后陷入沉睡。
宫沉将她放回床上,转身拿起了桌上的药膏,上面贴了医院的标识。
走到窗边,他拨通了李欢的电话。
“林知意今天去医院有什么异常?”
“……没有啊。”
“你确定?”宫沉冷声道。
“我问了她的主治医生,就是过敏,她睡梦中无意识把自己挠伤了,医生还建议她做个过敏原检测,她不太高兴,就给她配了一些治疗伤口的药。”
“嗯。挂了。”
宫沉正要挂电话,李欢喊住了他。
“你都快订婚结婚的人了,对她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?要不还是避避嫌,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