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汤放在唇边轻啜一口,“是点心不好吃吗?为什么要看画。”
童烟眨了眨眼,“我就是比较好奇,你就评价一下呗。”
托许夫人的福,她是少数知道覃家报错孩子之事的人,对温芷菡和覃念露两人有一种本能的八卦。
不过,她认为更重要的是,温芷菡这个人,总给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,无论是外表,还是行事作风,隐隐流露出神秘、强大的气息。
童烟自认为在相人上,她有着天生的敏锐直觉。
当然也不是纯靠直觉。
能让顾爷爷和小表舅重视的人,定然有过人之处。
越接触,她便越坚信。
温芷菡神态如常,轻声道:“很精美。”
“啊?这就完了?”
童烟愣了愣,等了片刻,没等到她下面的话,自顾自地笑了,“我还以为你要先扬后抑。”
温芷菡挑了挑眉,没再搭话。
童烟失笑:“还真是这样,可否说说?”
“求你,勾起我的好奇心,还不解释,当心吃到过期巧克力。”
被她缠了一会,温芷菡轻声音不疾不徐地说:“的确很精美,技法精湛,作画之人下笔时成竹于胸,可惜太过追求技巧,力图精致,失去了些意境与书画的潇洒恣意之妙,有形无骨。”
在赏墨宝时,她绝不会代入自己和覃念露的私人恩怨,所思所想,实话实说。
“这也是许多人的通病,作画人若能沉下心求突破,不再拘泥于微末之处,悟出自己的风格,去‘形式’而留‘意’,前途光明,至少小有名气。”
温芷菡见到这幅画时,很中肯地认为,覃念露的确是有天赋的。
只是这天赋因主人的忧思过多,浪费了大半。
“看徒弟天赋方面,徐画眼光很……”好。
“芷涵表姐!”
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,便被一道兴奋到尖锐的女声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