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,为人之轻浮,不足与谋。
之前的合作结束之后,趁早换人吧。
茶亭中,覃司鸣陪着两个覃氏的合作伙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生意上的事情。
他不参与总公司经营,对于很多项目甚少了解,只好时不时点头“嗯”“啊”“是”以作应答。
见亲爹出现,如同寻到救星般,迫不及待起身让位。
覃展鸿不着痕迹冷眼扫过他。
不争气的东西,教了二十多年,别无所成,哪怕动些小聪明都不如他两个妹妹,前段时间还搞出那么大麻烦。
覃司鸣撇撇嘴,找了个借口离开。
当他想留下待客?
那两名合作商老总谈些专业词汇就罢了,话里话外时不时试探几句,听得人脑袋都大了。
他可能真的不适应这种场合,还不如找几个熟悉的公子哥聊聊跑车之类的东西。
“覃总,徐先生到了。”
覃展鸿点头,亲自起身去迎。
他需要人脉和声名,徐画有声名,自然是贵客。
“徐先生,久仰大名。”
几人一番客套,他注意到了徐画身侧的儒雅男人。
瞳孔微微一缩。
很快,覃展鸿不着痕迹地掩饰了自己的异样,笑容满面:“程会长,不知哪阵风把您吹来了,鄙舍蓬荜生辉啊。”
“覃先生客气。”
程池眉眼疏朗,言谈时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,举手投足间贵气不经意外露,令人一眼看上去,便觉如沐春风。
“我与徐老相识多年,听闻徐老收徒,特来登门拜访,送上礼品,多有叨扰,希望覃先生不会介意。”
覃展鸿爽朗一笑:“当然不会介意,来者是客。”
“徐老,程会长,请。”
程池甚少参与这种交际场合,以g省商会会长的身份,早已不需他本人应酬什么,他的出现引得不少人频频侧目,私下猜测。
覃展鸿敛目,喜怒不形于色,将疑惑压在心底。
程池的出现,他着实意外,宾客名单里没有,他也从未让人送过。
毕竟覃家和程池之间,有段难以言说的过往,说是结仇亦不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