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请来那么多记者拍摄下我最狼狈的一幕,是不是很得意?”
温芷涵深深地望了她一眼,眼底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潭。
“不是我请的记者。”
覃念露双目猩红,失态地尖叫:“不是你又能是谁?除了你谁会针对我?谁能把记者放进来?”
此时此刻,她完全忘了自己也请了记者拍摄。
那些人本来要记录她耀眼的一刻。
她的眼里只剩下了那几个陌生记者。
温芷涵动作一顿,似是不经意说道:“能放记者进来,不是还有你敬爱的爸妈和哥哥吗。”
“在场有保安,有服务生,他们可不归我管,也不听我的命令。”
确实不是她找的记者,覃家安保的运作体系也不归她管理,但这不妨碍温芷菡查到一些消息。
“你以为我信吗?!”
温芷菡无语了一下:“我需要你相信?”
覃念露恨恨地看着她,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,温芷菡只怕已被千刀万剐。
她深呼吸,压抑着心口快要喷涌的愤怒。
“其实我一直不懂……”
覃念露扬起瓷白的下巴,不让泪水从眼眶落下来:
“温芷菡,我可以理解,以我们两个的身份注定水火不容,我心中再怨你,却也没有下过死手,未想置你于死地……最多叫你丢脸罢了,你为什么一次次害我?害我在所有人面前颜面尽失,一定要毁掉我才甘心?”
“你回到覃家第一天,就企图赶走我,我承认自己很不服气,凭什么我在这里长大,生活了二十年,你一回来我就要拱手让出一切?”
“我为讨好顾言风的亲人花费了多少努力?你根本不知道。”
“封衡改你画稿那次,是吴华故意拿出画稿,封衡临时起意改动,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。”
她深深吸了口气,语调哽咽:“今天呢?爸爸明明答应过,单独为你举办一场认亲仪式,可你当时推拒,却选在我最期盼的日子揭露这一切,找来记者曝光?包括你隐藏画技,是不是都为了有朝一日踩我入泥里?”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恭喜你!你得逞了!”
“是不是很高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