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禽类,脸色倏地涨红,像是被扯掉最后一块遮羞布,藏在心底的谋算与私心在对方面前恍若无所遁形。
反正在场没有其他人,她索性不再遮掩,目光且恨且怨:“今天发生的事情,就算你仗着程少勉强堵住他们的嘴,你敢保证他们不会出去乱说吗?如果爸妈真的离婚,覃氏那么大一个企业,董事长婚变的消息一定会散播,到时候你就是不孝的白眼狼!”
“我想通了,不和你争了,你如果能劝说爸爸放弃离婚,我保证安安分分做个二小姐,不再和你作对,如何?”
她不由得挺了挺胸膛,好似做出极大的让步一般。
“……”
饶是温芷菡一向不喜形于色,此时也忍不住被无语住了。
覃展鸿要和贺梦岚离婚,与她何干?
也不是她要和贺梦岚离婚。
证在那两个人手上,日子也不是她替那两人过的。
覃念露见她不语,还以为她气短,顿时昂起了头,眼中暗藏一抹恶意:“其实我还有个秘密可以告诉你……”
只是未等她说完,房门被大力的踹开。
“我跟她离婚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!”
一身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前,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,骨节泛白,身形微微颤抖着,极力克制着怒火。
“覃念露,我养你一场,自认问心无愧,不求你知恩图报,但我的事情你也没资格插手!有能耐在这里威胁旁人,不如问问你那个好养母做了什么亏心事!”
覃念露嘴巴张张合合,被吓得脸色惨白。
从小到大,贺梦岚格外心疼她,覃展鸿虽然不如贺梦岚,他本人性格又较为内敛,对她却也不错,至少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指着她的鼻子斥责。
覃念露怨毒地瞪了温芷菡一眼。
这贱人真有心机,故意引诱她说出那一番话,再将覃展鸿叫来,“碰巧”听到。
然而事已至此,她心中不免慌乱。
亏心事?
贺梦岚做了什么亏心事?
覃念露直觉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,但脑中一片空白,零零碎碎的线索完全穿插不起来,更别提什么压根不知情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