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覃司鸣,管家表情复杂。
眼底难以抑制地流露出几分同情。
他轻声回答:“大少爷最近一直在家,沉默寡言的。”
覃展鸿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说别的。
也是,覃司鸣就算真是个傻子,也该意识到自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了。
管家更是不忍。
他也算看着大少爷长大,对方在他心中就像是个晚辈一样。
一朝家庭分崩离析,给覃司鸣的打击不小。
贺梦岚背着他们做了那么多事,不仅将弟弟的私生女充作覃家的孩子,还如同蚂蚁搬家一样,割覃家的血喂养贺博轩那吸血蛭。
事到临头,她没有半点悔过之意,满心满眼都是弟弟一家,甚至没过问过自己的亲生儿子,反手就捅了他们父子俩一刀。
管家早在覃家上一辈时就已经在这里工作,说是工作,实则和家人也差不多。
他知晓覃氏的情况已经不能用不乐观来形容了。
说是大厦将倾也不为过。
覃展鸿连续半个月在公司加班,这次回家的目的,也是为了整理一下名下的房产和车子,做将来还债抵押的打算。
两代心血与基业,即将毁于一旦。
管家深呼一口气,眼中露出一抹悲色。
秦氏和章家联手打压覃氏,另一边还有个贺梦岚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财产,就算宣布破产,恐怕连债务的窟窿都堵不上。
他们是真不给覃家人一丁点活路!
覃展鸿吐出一口烟云,张了张口,嗓音沙哑的可怕。
“事已至此,什么都不必再说,覃氏有这一天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”他顿了顿,站起身在半开着的保险箱里取出一张卡推到管家面前,“您为覃家工作几十年,现在覃家快倒了,这里面有五百万,你拿去养老,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缘分。”
“先生,您快别这么说!”管家眼圈都红了。
竟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