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百般试探?倒不如直接问孙儿要人。”
“哀家与她的祖母曾是闺中密友。小姑娘如今落难,哀家自然没有不帮一把的道理。镜危,你可不要欺负了她!”
……
陆映从慈宁宫回到沈园,已是黄昏。
他提着灯笼踏进密室,看见沈银翎脖颈上扣着铁链,衣不蔽体地蜷缩在床榻上睡觉。
许是被他的脚步声惊醒,她连忙坐起身:“陆映哥哥?”
陆映点燃灯烛,将那卷佛经扔到她面前。
沈银翎垂眸看着佛经。
这卷东西能出现在陆映手里,代表郦太后已经敲打过他。
她要被放出去了。
她捧起佛经,丝毫没有被拆穿谎言的愧疚心虚,笑靥如花道:“这是我亲笔誊抄的佛经,怎么会在陆映哥哥手里?都是陆映哥哥调教的好,我才能写出一手如此漂亮的字。”
陆映看着她。
密室内没有准备衣物,她只裹着薄毯,青丝垂落铺散在枕上,身段格外窈窕饱满,因为没有束胸的缘故,稍微一点动作就能牵扯出高耸的温软波澜,已经全然不像是青涩少女。
她冲着他笑,那张小脸未施粉黛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,妩媚上挑的凤眼里充满了讨好,仿佛他就是她的全部。
他一字一顿:“除了字迹,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孤?”
四目相对。
沈银翎突然解开裹在身上的薄毯,从容下榻,一步步走向他:“臣妇赤身裸体站在这里,臣妇还能有什么东西可以隐瞒殿下?”
她在陆映跟前站定,仰起头时,目光缱绻深情:“殿下,臣妇爱您入骨,臣妇身心都是属于您的。”
像是害怕陆映不信她,她握住他的大掌,紧紧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。
陆映眼眸沉沉。
如果放在三年前,他听见沈银翎这番话,大约会开心得难以入眠。
但是现在……
他看着沈银翎这副用秘药浸润过后的肉浮骨酥的妩媚娇躯,看着她被蕊珠烙印在肩背处的“淫娃荡妇”四个字,只觉得她字字句句都十分可笑。
沈银翎是天下最美的女人,也是最会骗人的女人。
他再也不要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