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说这种话,肯定是殷珊珊在背后教的。
况且寻常人家也知道嫡庶有别,她虽然和高征是假成亲,却也占了正室的位置,按照规矩,这两个小孩儿应当唤殷珊珊“姨娘”才是,现在却堂而皇之唤殷珊珊“娘亲”。
而高老太太和高征却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。
这一家子成日里把体面挂在嘴上,可行事作风简直完全不照规矩来!
沈银翎讥嘲:“如此看来,倒是我的不是了。妹妹如此能干,今日又相看了那么多读书人,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启蒙先生人选,那么我就不插手你们的事了。”
她带着海棠径直离去。
跨出门槛的时候,殷珊珊和高征的声音从背后追了上来:
“夫君,姐姐为了争宠而撒谎,也太不择手段了!这些年你不去她房里,完全是因为爱我入骨,答应了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。她虽然占了正室的名分,可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,她究竟懂不懂咱俩爱情的含金量?”
“只怪我待她太过温柔,才给了她争宠的勇气。不过珊珊你放心,我心里眼里,都只有你一人!”
“……”
拐过回廊,海棠气得不轻:“高大人和殷姨娘也太过分了!夫人明明是想帮他们,却被他们猜忌嫌弃!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,夫人的那封举荐信,可是京城里多少王孙公子求都求不来的宝贝!”
话音刚落,就见一位中年妇人抱着个稚童躲在假山旁边哭,那稚童约莫三四岁,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像是病得厉害。
海棠轻声提醒:“夫人,那是厨房的王妈妈。”
沈银翎道:“去问问她哭什么。”
过了片刻,海棠回来禀报:“她儿子生了重病无钱医治,想问殷姨娘透支一年月钱,没成想殷姨娘不仅拒绝了她,还骂她儿子是短命鬼,让死外面去,别坏了高家的风水。她实在走投无路,所以偷偷躲在这里伤心难过。”
顿了顿,海棠又望了眼那个稚童:“这孩子奴婢撞见过几次,乖巧温顺得紧,还曾往夫人您院子里送过几次小野花儿。只是因为出身低贱,常常被高宏和高辉两位小少爷欺负。”
“出身低贱算什么?古时候多少王侯将相,不都出身寒微吗?只要肯往上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