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出来,把衣裳穿好。”
沈银翎咬着唇瓣,低头爬出书橱。
陆映看着她:“孤最后再问你一遍,白鹤鸣是不是孤的儿子?”
沈银翎背对着他,拣起衣裳一件件穿好,始终沉默不语。
“沈银翎,这种事孤一查便知,如果你敢骗孤——”
“他当然不是您的儿子,不过是臣妇哄您的罢了。”沈银翎微微侧过脸,娇艳欲滴的面容浸润了丝丝寒意,“臣妇这般回答,殿下可满意?臣妇这种女人,背负罪名生性淫贱,生出来的孩子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,还得躲躲藏藏伏低做小,被人戳着脊梁骨咒骂是小贱种。反倒不如不生来得好。”
“沈银翎!”
“作甚?”
“孤与你的孩子,不会被人咒骂。”
沈银翎冷笑。
他们的孩子自然不会被人咒骂,只是她这位生母却永远没有光明正大出现的机会,他们的孩子会被带入东宫,会被教养在沈云兮的膝下,唤沈云兮为母亲。
她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。
沈银翎背对着陆映扣好衣襟盘扣,即便穿着袄裙,也遮掩不住她窈窕高挑的美妙身段。
她挽起青丝,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后脖颈,纤白的十指穿梭过海藻似的浓密长发,她挽发的手艺又灵巧又精致,掌中的金簪像是刺客游刃有余的刀。
陆映眸色深深。
幼时他和沈银翎在俞府求学读书,他好好地趴在桌上睡午觉,却被小姑娘故意弄醒,他气不过拽了一下她的发带,她的头发就全散了。
那时她才不过六七岁的年纪,哭着找老师告状,说他如何如何欺负了她。
老师偏心,当即就叫他在走廊罚站半个时辰。
而沈银翎却得意的像是一只小花蝴蝶,一边趾高气扬地从他面前经过,一边拿丝带重新系好满头发丝,那是个落雪的初冬,细细的雪花落在她的发梢,她悄悄冲他扮鬼脸,粉粉嫩嫩娇娇俏俏,漂亮的不像话。
那时他不能欺负沈银翎,现在却能了。
陆映道:“今夜,孤会派马车接你去沈园。”
沈银翎回眸:“殿下为何不去宠幸妹妹?”
“孤说过,她体弱,禁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