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亲兵到处搜人呢!”
“绵绵不见了?”沈银翎蹙眉,“怎么会不见了?!”
“哎哟,好像是薛姑娘央求小薛大人带她去夜市上看傩戏,周围全是戴木雕面具的伶人,也不知怎的,薛姑娘就被人群冲散了!等小薛大人回过神的时候,哪还有薛姑娘的踪影啊!”
沈银翎心急如焚。
绵绵胆小怯懦,从小到大一直被保护在薛府,若是被歹人绑走,必定毫无招架之力。
她生得漂亮,好点的结局是被拐子卖到山野村庄给人当媳妇,坏点的结局……
只怕会被卖进烟花柳巷!
她挽起繁复的裙裾,正要冲到街上找人,却被陆映一把抓住手臂。
她回眸,目露凶光:“放开!”
陆映被她眼神里的不耐烦刺痛。
他原想告诉她,这三日,他一直在想她,也一直在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只是今夜他才知道,原来在这个女人的心里,他甚至连薛绵绵都比不上。
他忍着那一丝钝痛,低声道:“你觉得,薛绵绵会主动央求薛伶,带她去看傩戏吗?”
沈银翎一怔。
绵绵厌恶薛伶。
她对薛伶一向是能躲就躲的态度,以前去温泉山庄玩,她也是拖到实在不能再拖的时辰,才磨磨蹭蹭地返回薛伶身边。
这样的绵绵,当然不可能主动央求薛伶带她去看傩戏!
沈银翎眼眸发亮:“殿下的意思是,这次绵绵失踪,并非是歹人劫持,而是她自己想逃?”
陆映松开她的手。
沈昭昭一向聪明,稍微点拨她就能明白。
“可是……”沈银翎又有了别的担忧,“就算绵绵能逃过今天,那明天呢?后天呢?薛伶不会放过她的,哪怕掘地三尺,他也会把绵绵找出来。更何况就算绵绵能侥幸逃出城,她一个弱女子该如何生存?养在温室里的娇花,是熬不过室外的寒冬的。”
陆映看着沈银翎。
他倒不这么想。
譬如沈昭昭,曾几何时不也是养在温室里的娇花?
可她不仅捱过了抄家,还捱过了流放甘州的那三年,平平安安返回了京城。
他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