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银翎暗暗撇嘴,只得重新跪好:“昔年夺嫡之争何其激烈危险,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。虽然吴王意气风发运筹帷幄,可终究还是败在了您的手底下,甚至废了一双腿。臣妇天生崇慕强者,您既是赢家,那便是臣妇心里最厉害的男人。只要能留在您的身边,哪怕要臣妇做小,或者只堪堪当个暖床丫鬟,臣妇也甘之如饴。”
陆映睨着她。
这小狐狸精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。
还夸他是最厉害的男人。
胸腔里积存的烦躁郁闷消散不少,他道:“爬过来。”
沈银翎僵了僵。
她深知陆映已经被哄好了七八分,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再忤逆他的。
她深吸一口气,压抑住心底的戾气,垂下眼帘,沿着织锦地毯,慢慢爬向陆映。
撑在绒毯上的双手偶尔从袖管里露出指尖,娇白细嫩水葱似的。
今日是除夕,她穿着一条崭新的石榴红罗裙,宽袖裙带曳地,勾勒出凹陷下去的细腰和挺翘圆润的臀,呈现出妩媚柔软的弧度和曲线。
因为脱掉了墨狐氅衣的缘故,露出了雪白纤细的脖颈和锁骨,那温软下坠的厉害,随着动作而微微摇晃,像是要晃花人的眼睛。
短短十几步的距离,她爬了很久才爬到陆映的脚边。
陆映伸手,抬起她的下巴。
四目相对,少女不知何时红了眼眶,漂亮的丹凤眼一片湿润凄楚。
陆映道:“委屈了?”
沈银翎哑声:“臣妇不敢。”
陆映把她抱到榻上,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裙衫。
今夜是除夕。
他原本想好好陪沈银翎守岁,他不想这样的。
只是陆时渊的突然到来,像是唤醒过去记忆的一把钥匙,那些封存了的阴暗岁月纷至沓来,反复萦绕在陆映的心头,令他烦躁不堪,急需用什么来证明沈银翎是属于他的。
丝带从背后捆住了少女的双手,又吊在了床梁上。
沈银翎跪趴在榻上,肚子底下垫着柔软的枕头,像是被扭过双翼的天鹅。
“嗯……”
感受着那人从身后的霸占,她高高扬起脖颈儿,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