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屋子里只剩下陆映和陆时渊。
陆时渊质问:“你为何非要事事逼她?!”
“逼她?”陆映看着陆时渊明显心疼了的表情,“若非孤出手,她此时还在甘州那个苦寒之地受苦。皇兄既然心疼她,为何不想办法把她弄回京城,反倒要孤这么个恶人出手?怎么,难道皇兄所谓的疼爱,只是嘴上说说而已?”
陆时渊沉默片刻,道:“江南势力盘根错节,并不亚于京城。她去甘州的那几年,我在江南堪堪站稳脚跟。等我有能力接她回来的时候,她已经被你弄回了京城。”
放在膝上的双手攥紧成拳。
这些年,他日思夜想都是昭昭。
他怕昭昭在甘州苦寒之地吃不好穿不暖,他怕当地百姓欺负他的昭昭。
他不想娶罗晚照的。
可是为了尽快在江南站稳脚跟、尽快接昭昭回来,他不得不娶。
视线落在屋子里。
他知道这是陆映宠幸昭昭的寝屋。
好在陆映没有亏待昭昭,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昂贵奢靡,都是昭昭从前用惯了的。
他又看向拔步床。
帐幔卷起,床梁上垂落着几根缎带。
缎带……
陆时渊蓦然想起沈银翎手腕上的红色勒痕。
都是男人,他岂会不知道床上的那些把戏。
可那些把戏,都是用在出身低贱的下等妾室或者通房丫鬟身上的!
心脏抽痛,他不敢置信地盯向陆映,一度失声:“陆映,你把昭昭当成了什么?!你怎么敢?!”
“孤为何不敢?”
“她是沈国公的掌上明珠!”
“从前是。”
“你——”
陆时渊彻底失声。
他完全无法想象,这一年来,昭昭在陆映身边过着怎样的日子!
他厉声:“五鬼!”
五道黑色魅影,如一捧捧青烟般出现在他身后,身上覆盖着浓郁危险的死气。
陆映面色淡淡,把玩茶盏。
他身后,隐在暗处的两名暗卫同样浮现出身形。
寝屋狭小不方便打斗,两拨人出现在院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