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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样骄傲的一个姑娘,竟然想给陆时渊当妾……
她宁愿给陆时渊那个双腿瘫痪的废物当妾,都不肯跟着他……
他究竟还在舍不得什么?
陆映深深吸了一口气,一根一根掰开沈银翎的手指。
他声音清冷低沉:“你不是喜欢自由吗?往后,你想继续当高征的夫人也好,想去当陆时渊的小妾也罢,哪怕你改嫁崔季,孤都不会多言一句。沈银翎,你我之间,到此为止。”
他大步离开了抱厦。
沈银翎孤零零站在原地。
她垂下头。
明明攻略陆映失败,明明应该伤心的,可是不知怎的,她哭不出来。
她这辈子的泪水,似乎都在那场抄家之中流尽了。
陆映说得对,她就是个没有心的人。
失去了陆映,她还可以找别的靠山。
她总能报仇的。
她像没事人一样,慢条斯理地踏出抱厦。
没走多远,竟然遇见了戴着面纱的薛绵绵。
她诧异:“绵绵?”
“好巧呀!”薛绵绵欢喜地拉住沈银翎的手,又指了指远处,“我终于把那一缸红豆绿豆分清楚了,公子允我出门,特意带我进宫赴宴。”
沈银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,薛伶正独自坐在花亭里。
她问道:“他一个人在那里干什么?”
薛绵绵眉开眼笑:“尚书夫人为他安排了一场相亲,对方姑娘还没过来,听说是国子监祭酒的千金,知书达理秀外慧中,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呢。昭昭,要是他们能相看上,大约今年就能成亲,到时候我就能被放到庄子上了!我再也不用日日面对公子!”
此时,花亭里面。
薛伶本来就不想相亲。
他等得不耐烦,正要离开,一道清脆娇蛮的女音突然传来:“喂,那个谁,帮忙捡一下手帕!”
说话间,一条嫩粉色手帕被风吹到了花亭地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