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成舟,他的话在薛家根本毫无分量,在薛尚书和薛夫人的果断安排下,今天的宴席立刻变成了薛绵绵的接风宴和认亲宴。
薛绵绵被侍女领着,去闺房梳洗更衣。
薛夫人视她为掌上明珠,即使她消失了这么多年,闺房摆设也已经和从前一样,甚至还添了许多新奇可爱的小玩意儿,但凡薛晴晴有的,薛夫人总是少不了薛绵绵的。
衣橱里的裙衫、绣鞋,每年也都会新裁上几套,她就怕万一将来她的绵绵突然回家,会没有衣裳穿。
薛绵绵忍不住趴在床上,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。
哭过之后,她梳洗更衣,换上了薛夫人给她买的袄裙。
她坐在梳妆台前。
铜镜里的少女,梳双环髻,脸蛋圆润,穿一身嫩青色窄袖镶兔毛边袄裙,裙子上用金线满绣玉兔捣药的图案,胸前佩戴着沉甸甸的八宝璎珞金项圈。
她伸手摸了摸脸颊。
她又是薛绵绵了。
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太阳底下的薛绵绵,可以抱着母亲的手臂冲她撒娇的薛绵绵。
过去被薛伶囚禁的那四年,仿佛只是她的大梦一场……
她冲着镜子甜甜地弯了弯小鹿眼,冷不丁镜子里突然出现了另一张脸。
唇红齿白妖冶俊美,眉目间却浮着阴郁戾气。
薛伶!
她吓了一跳,猛然转身,就看见薛伶已经凑到了跟前。
薛伶恶意勾唇,伸手捏住她白嫩的下巴:“怕什么?刚刚叫哥哥不是叫的挺开心的吗?叫呀,怎么不继续叫了?”
薛绵绵呼吸急促,眼圈迅速浮红,已是恐惧地含了两包泪。
薛伶戏谑:“哭什么?叫呀!”
薛绵绵浑身发抖,声音细细嫩嫩带着颤音:“兄……兄长……”
薛伶额角青筋乱跳:“我让你叫,你还真敢叫?!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薛绵绵害怕地哭出了声,“明明是你让我叫的,我不叫你生气,我叫了你又不高兴……”
薛伶这人喜怒无常。
她遇见这人,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。
薛伶被她激怒,倾身凑近她的脸,压低的声音透着威胁:“别以为你被母亲认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