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大堂里站着一道黑影。
也不知是男是女,系着件宽大的猩红色连帽斗篷,在昏暗里游刃有余地举起沉木棍。
铁篓里装满了烧红的木炭。
随着她挥舞沉木棍,木炭开始燃烧,千万点火光透过铁网挥洒在空中,火树银花似的漂亮。
她挥舞得游刃有余。
无数金色花火漫天飞舞,像是千千万万只萤火虫在黑暗中汇聚成的橘色灯海,天女散花灿烂夺目,她的大红斗篷在火光中猎猎翻飞,戴在脸上的暗金色面具给她添了几分神秘感,宛如远古黄帝蚩尤时代的大祭司。
陆时渊呢喃:“火除邪祟,百家安宁,是谓火壶……”
“什么嘛,”沈云兮不屑,“这人大费周章把我们请到这里,神神秘秘搞了半天,就只是为了给我们表演火壶?好看倒是好看的,只是未免有些过于装神弄鬼。哼,他敢拿本宫的二哥当诱饵,本宫可不接受他的讨好!”
沈行瀚眉头紧锁:“没有这么简单。”
信里的玉佩,确实是他二弟的东西。
可他二弟已经死了,贴身之物怎么会出现在别人手里?
难道他二弟的死,另有隐情?
他紧紧盯着楼下大堂的那个人,随着对方舞动火壶,无数花火散落在半空,宛如燃烧的纸钱,就那么被四起的寒风吹向酒楼上方。
酒楼上方……
他突然仰起头。
他的瞳孔骤然缩小!
酒楼上方悬挂着无数油纸灯串和丝带,都是易燃之物,此时已经被花火点燃,橘红色的火舌迅速卷噬着这些东西,已经有蔓延燃烧的趋势!
他厉声提醒:“酒楼着火了!”
“着火了?!”
众人回过神,跟着朝上方望去,灯串和丝带都在燃烧,大火正往那座巨型宫灯上烧!
陆映再次望向大堂。
刚刚站在那里玩火壶的人,已经不见踪影。
酒楼门窗紧掩,不用想就知道被人从外面反锁了。
他攥紧那封信,信里已经隐隐猜到沈银翎的计划。
“快逃呀!”
众人尖叫着,却发现浑身根本使不上力气!
陆时渊额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