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晚照拔下一根金簪,把茶壶里的药粉搅拌均匀:“你以为沈银翎是怎么从甘州那种鬼地方回来的?我听王爷说,她在流放前一夜爬上了太子的床,只花了一夜工夫,就叫太子殿下三年来念念不忘,这才安排她嫁给高征,再利用高征把她弄回京城。回京以后,她给太子当了一整年的禁脔,偏生太子护着她,太子妃抓了一年,也没能抓到她!”
她盖好茶壶,把金簪插回发髻,又道:“当年沈国公府还没垮台的时候,沈银翎与王爷青梅竹马天赐一对,岂料却被太子横刀夺爱。我想,也许太子待沈银翎,终究是有几分特别的。所谓的爬床,怕不止是沈银翎一厢情愿,也是太子顺水推舟。”
罗晚湘越听越傻眼。
太子殿下那种人,看起来清冷孤傲不可攀附,清正端肃克己守礼,她连看一眼都忍不住心生敬畏和惶恐。
可就是这样的太子,私底下竟然能干出夺臣之妻的事?
偏偏对方还是沈银翎……
那个比她还要好看,而且还是薛绵绵好姐妹的女人。
想起今夜夜宴上,太子饮尽了沈银翎剩余的半盏酒,罗晚湘已是信了七八分。
她的语气带着酸意:“可是沈银翎都这样了,罪臣之女名声尽毁,又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,哪比得上咱们这种清白干净出身高贵的好姑娘?想来太子只不过是玩玩她而已吧?”
“湘儿,你可别忘了,若是放在四年前,凭你我的身份,连见她一面都很困难。也是她父兄谋反,才显得咱们比她高贵。如今她虽是落魄孤女,但和那些皇子的情分都还在,你忘了肃王府的世子爷是如何护着她的了吗?”
罗晚湘撇了撇嘴:“她除了会靠那张脸勾引男人,还会什么?!整日里混在男人堆里,哪有个女儿家的样子?反正我是瞧不起她的!”
“行了,快走吧,待会儿她该回来了。”
罗晚湘转了转眼珠子:“姐,你先走吧,我把茶壶茶盏放归原位,省得她怀疑。”
罗晚照走后,罗晚湘从怀袖里取出一包药,尽数倾倒进了茶壶。
她端起茶壶摇了摇,娇俏的小脸在昏暗中显得有些狰狞:“明明我才应该是第一美人,我才应该是所有皇子世子纨绔公子捧在手掌心的团宠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