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,你去死吧!国公之女有什么了不起的,如今还不就是男人胯下的玩物?!呸!”
她又朝茶壶里吐了一口唾沫,才大大咧咧地离开。
一刻钟后,沈银翎从薛伶的住处回来了。
随着闺房燃起灯烛,她察觉到桌上的茶壶茶盏被人动过。
梁园里面到底没有自己的心腹,她在这里处处小心,连茶壶嘴朝向哪个方向都是有数的。
可是现在茶壶的摆放朝向,和她出门时不一样。
她掀开壶盖,看见水面漂浮着类似唾沫的东西。
她心底一阵恶心,已经隐隐猜到了是谁干的。
她拎起茶壶,毫不犹豫地掷在地上。
……
罗锡白带着人匆匆赶来的时候,就看见沈银翎披头散发地蜷缩在拔步床上,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。
他连忙上前:“沈妹妹,我听说你这里出事了?!”
“义兄!”沈银翎哭着钻进他怀里,“有人要杀我!”
她越过罗锡白的身躯,颤颤指着红木地板:“你瞧……”
罗锡白连忙望过去,就看见茶壶摔裂成几瓣,淌落出来的茶水生生腐蚀了地板!
毋庸置疑,茶水有毒!
沈银翎瑟瑟发抖:“夜宴散场以后,我在园子里散了会儿步,觉着有些口渴,就回来了。本想喝茶,谁知没拿稳,不小心把茶壶摔在了地上,这才发现茶里有毒……义兄,我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,得罪了谁,她竟要这么害我!莫非是见不得义兄待我好?!”
罗锡白怒不可遏:“你是我罗锡白的义妹,那人胆敢害你,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!来人,给我查,把梁园翻个底朝天,也要给我查出是谁下的毒!”
此刻,罗家姐妹已经各自返回住处。
罗晚照亲自为陆时渊梳头,柔声笑道:“这个时辰,想必沈妹妹已经喝下了那杯茶。等春药发作起来,无论是谁,她都愿意把自己给了他。虽说手段是低劣了些,但只要是为了王爷,妾身做什么都心甘情愿。王爷开心,妾身也就开心了。”
陆时渊注视铜镜,心情有些复杂。
从前在京城的时候,他也算光风霁月谦谦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