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出屏风。
她看着陆映,丹凤眼红红的:“这两个月以来,我一直戴在身上。”
陆映沉默。
他记得这枚护身符,是他亲自戴在她身上的。
他把护身符还给沈银翎:“孤允许你给罗锡白收尸,但你必须说出那笔钱的下落。之后,江南的事,孤不会再为难你。”
沈银翎握住护身符。
她转过身,用指尖捏了捏那枚护身符,察觉藏到里面的兽牙信物还在,才重新戴在颈间。
说是给罗锡白收尸,然而他的尸体早就被两头狼啃得不成样子。
沈银翎拿锦缎裹了,连同他平时穿惯的常服和靴履,一起埋在了千酉湖畔的草丛里。
等做完这些,陆映的禁卫军出现在她身后:“殿下请姑娘移步慈音寺。”
沈银翎知道陆映不会放过她。
在弄清楚那笔钱的下落之前,陆映肯定是要审问她的。
她同几名禁卫军来到慈音寺,这里成了临时关押犯人的场所,除了罗知府等罗家男眷,和罗锡白走得最近的那几名官僚也被关了进去,佛寺里哭声和求饶声连成一片。
沈银翎被关进了慈音寺第九层。
昔日用来束缚陆映的玄铁锁链,牢牢禁锢住她的手脚,叫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小小的一间房。
她坐在窗边,迎着湿润的晚风,忍不住嘲弄地笑出声。
才不过短短几天功夫,她和陆映的处境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她成了他的阶下囚。
子夜时分,陆映悄然出现在慈音寺第九层。
沈银翎还没睡,穿着身梨花白的大袖罗裙,梳了复杂的发髻,一本正经地坐在书案边翻看佛经,手里还握着一根毛笔,做读书笔记似的在佛经旁边写写画画。
听见脚步声,她头也不抬道:“殿下夜半造访,是怕白日里被人瞧见,传出什么闲话吗?”
她虽然被关在慈音寺,却也能猜到外面早已流言纷飞。
早在前几天躲进昭月楼的时候,就有许多人说她是红颜祸水,诱惑离间了罗锡白和陆时渊,这才导致罗家倾覆。
他们忘记了罗家本就犯下了累累罪行,反倒将她比成祸国殃民的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