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玩意儿,也就比府里的奴才高贵些,生死都拿捏在别人手里,更别提尊严、体面,如果一个女子无路可走委身为妾,那没什么可置喙的,但凡有别的出路,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当妾呢?
更何况强迫她为妾,可见陆时渊的爱,根本就拿不出手。
她扔下“你有病,我可没病”这句话,就挣开罗晚照,匆匆离开了坟地。
夜色黢黑,漫天雨丝,冰冷刺骨。
罗晚照孤零零地趴在雨水中,目送沈银翎渐渐消失在视野中,终于不甘心地失去了呼吸。
罗晚照的死,并没有在梁园引起轩然大波。
除了陆时渊感念夫妻一场,在葬礼上掉了几滴泪,根本无人前来吊唁,更别提伤心在意。
沈银翎急于去聚贤庄看看那笔钱,于是趁着陆映这几天忙于会见江南各地的官员,以逛临安城为由,乘坐马车离开梁园,陆映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,因此叫了一批丫鬟侍卫跟着。
到了聚贤庄,沈银翎打发丫鬟们在楼下等着,亲自上楼去见掌柜。
聚贤庄的掌柜,出乎意料的年轻,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。
少女生得清秀白皙,下颌线很是利落清爽,挽着简单的道姑髻,绑了一根梨花白发带,穿蓝白相间的罩纱道姑袍,抱着金算盘坐在书案后面算账。
瞥见沈银翎递过来的信物,她抱着金算盘起身:“这间聚贤庄,明面上迎来送往做各种生意,实际上只专门服务罗大人。在我这些年的运作之下,那笔钱已经翻了两番。既然您是新一任庄主,那么您需要的话,我可以提供这些年聚贤庄的所有账簿、材料。”
比起那些账簿和资料,沈银翎对眼前的少女兴趣更大。
她落座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在京城势单力薄,如果能有几位像样的心腹,将来做事能方便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