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声音凉薄:“和尚见多了,剃度有什么可看的?”
她与陆时渊的情分,早在他强迫她为妾的这些天里消耗的一干二净。
对她而言,陆时渊与慈音寺里别的和尚也没什么区别。
露珠顺着头顶上方的芭蕉叶尖滑落,正巧落在沈银翎的额心,陆映掐着她的腰,俯首吻去那颗露珠,细细密密的吻又相继落在她的脸颊和唇角,直到吻上她娇嫩饱满的唇珠。
少女发钗坠落,本就松松垮垮挽起的长发如丝绸般散落在地。
沈银翎转身捶他:“刚梳的头又乱了——”
陆映不管那些。
他钳制住她的手,撬开她的唇齿,与她气息交融。
她在芭蕉树旁站久了,呼吸里似乎也染上了芭蕉叶的清甜微苦,只那唇舌却犹如香软花露,陆映痴迷于她的味道,将她抵在窗台前辗转反侧纠缠不休,像是戏水的鱼,时而吮吸她的唇珠,时而轻咬她的唇瓣,怎么也尝不够。
只是他的心思倒也没全用在这里。
他在想陆时渊。
看见这狐狸精对陆时渊如此无情,他本该高兴才是。
可是不知怎的,他在这呖呖莺歌草木葳蕤的春日,嗅到了一丝兔死狐悲的哀伤。
沈昭昭的心,像是两扇落锁的朱门,钥匙不知去向,可那门环又惹了铜锈,他在外面怎么叩也叩不开。
他眼眸晦暗深沉,于那情欲里藏着一丝理智:“沈昭昭喜欢怎样的男子?”
沈银翎被他锁在怀里逃无可逃。
男人身上的雪松香清冽好闻。
她在他的掌心里睁开眼睫。
年轻的储君玄衣金簪,生得金相玉质骨相优越,一身天家气度矜贵孤绝,清冷幽深的眼神里独独倒映出她的面容。
她道:“为什么问这个问题?”
“想问就问了。”
沈银翎梳拢长发,认真回答道:“我不知道我喜欢怎样的男子,但是毋庸置疑,殿下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我倾心的那一类男子。”
一声不吭就把她送给吴王。
罔顾她的乞求,要了罗锡白的命。
他心里只有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,他只在意完美的婚姻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