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慢条斯理道:“我被关进来两天,也没见人对我刑讯逼供。只昨天夜里被张可远提审,想让我签字画押认罪。我不干,他没办法,就放我回牢房了。你猜,他为什么拿我没办法?”
薛绵绵飞快转动脑筋,最后试探道:“难道是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护着你?”
沈银翎轻哂:“那两人再如何护着我,也不可能把我从有罪护成无罪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呢?”
“我没猜错的话,恐怕沈行雷快要死了。”
沈行雷伤的那么重,却没得到及时的治疗。
而且舌头被割,手筋脚筋全被挑断,就算他想指认她,也根本发不出声音、写不了字。
所以,即便明眼人都知道就是她囚禁的沈行雷,可是在缺少绝对证据的情况下,除非她主动认罪,否则只要她咬死不认,那么大理寺和沈家都拿她毫无办法。
“所以,”沈银翎捏了捏薛绵绵白嫩嫩的脸蛋,“我什么也不用做,只需要跟他们耗着就是了。等耗死沈行雷,他们就再也不能指认我了。”
如她所料,此刻沈行雷正奄奄一息。
沈国公府。
沈行雷被抬回来之后,秦氏当即请来太医院的太医们,亲自为他看诊。
可惜他伤得太重,这几个月又是在密室煎熬度过,身体和心神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,已是濒临油尽灯枯的状态,全靠一腔怨恨吊着命。
秦氏端着药碗坐在床边,见儿子被人弄成这样,心疼的什么似的,衣不解带亲自照顾,才两天就瘦了一大圈,哭得眼圈浮肿脸色蜡黄,眼睛里全是红血丝。
她舀了一勺药,试图塞进沈行雷的嘴里。
可惜沈行雷如今已是水米不进的状态,褐色药汁顺着他的嘴角滑落,他面如金纸呼吸微弱,像是摇摇欲灭的一盏烛火。
秦氏见他如此,忍不住掩面痛哭。
孙妙娘抱着帆哥儿站在旁边,清秀的脸上满是惶恐,小声道:“婆母,夫君这个样子,还能救的回来吗?”
秦氏气怒,猛然将药碗砸在地上。
孙妙娘吓得跪伏在地,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嗷嗷大哭。
“个不要脸的贱胚子!”秦氏尖声怒骂,起身恶狠狠踹了她一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