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见过礼,那对小双胞胎像是对琢玉生出了浓烈的好奇心,朝他走过来,近距离地观察他。
片刻后,扎着双髻的小女孩儿奶声奶气道:“你长得真好看,我们能和你一块儿玩吗?我是鹿鹿,他是我阿兄,叫小虎。”
小虎生得虎头虎脑,大约跟陆映在边境呆久了,经常和当地的小孩子玩一些行伍间的过家家游戏,他一撩并不存在的斗篷,上前一个屈膝半蹲,中气十足地拱手道:“大王气势非凡,我和妹妹愿意奉你为主!”
虽然是童言无忌,可这话放在宫中实在危险。
宫殿里落针可闻。
霍明栩正喝水呢,险些一口茶喷出来。
沈银翎瞥向陆映。
他显然没有把孩子间的过家家小把戏放在心上,不仅没有出言训斥这对小双胞胎,还半垂着薄薄的眼皮,慢条斯理地撇去茶盏浮沫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文梨落说他是受伤了才回京的……
可是,她委实瞧不出来他伤在何处。
她又看向琢玉。
大约嫌弃这兄妹俩太过幼稚,琢玉翻了个漂亮的小白眼,不屑于搭理他们,骄傲地昂着头回到自己身边。
她摸了摸琢玉的小脑瓜。
这孩子一贯如此。
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和同龄孩子玩耍,别说过家家了,就连对鲁班锁、滚绣球、磨喝乐玩偶等小孩子都喜欢的玩具也不感兴趣,整日里除了读书,也就和比他略大两岁的白鹤鸣稍微愿意聊两句闲话。
沈银翎自问从未苛待或者严格要求过他,也不知怎的,他就自个儿长成了这副模样。
鹿鹿小嘴一瘪,委屈地红了眼眶。
她追到沈银翎身边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,献宝似的递给琢玉:“我给你吃宝贝糖糖,你陪我玩好不好?”
琢玉依旧不屑,举起金苹果道:“你真傻,糖糖算什么宝贝,我手里的才是宝贝呢!”
鹿鹿和小虎发出一声“哇”。
他俩年岁尚幼,还不知道何为金银之物,只十分信服琢玉的话,好奇地仰着头仔细观察那只金灿灿沉甸甸的金苹果。
小虎垂涎道:“必定十分好吃!”
“你真笨,”琢玉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