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的蜷缩在锦被深处,即便正在熟睡,眉眼间也仍旧笼着一层忧郁,像是破碎清冷的白琉璃,屋子里温暖如春,她雪嫩的锁骨和藕臂都露在外面,清晰可见连绵不绝的暧昧吻痕和青紫指印,可见昨夜的情事究竟有多激烈。
陆映收回视线,面上无波无澜。
他踏出屋子,冷淡地吩咐道:“往后,不必再给她送东西。”
桂全抱着拂尘,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:“殿下是要和沈夫人断了关系?”
陆映没说话。
沈银翎就像带毒的罂粟。
服食久了,会令人上瘾。
他不该沉溺于与她之间的儿女情长。
当断则断,才是上策。
良久,他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沈银翎被悄悄送回藕花巷的时候,京城的大雪已经停了,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。
高家侧院,沈银翎坐在窗下的竹榻上,就着矮案抄写佛经。
她未施粉黛,垂着纤长的眼睫,唇瓣还有些红肿——
是陆映昨夜咬的。
微海棠端来茶点,愧疚道:“听桂公公说,昨夜夫人和殿下吵得很凶,都是奴婢不好,没藏好那瓶避子药……”
沈银翎并不在意:“与你无关。”
就算没搜出那瓶药,陆映也仍然相信是她自己服食的避子药。
那厮虽然不解风情,但还没有蠢到以为她是个良善之人。
虽然这次撕破了脸,失去了陆映这个靠山,但是没有关系,她还有太后娘娘撑腰。
再不济,实在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时,大不了她去爬陆映他爹的床就是了!
只要她还活着,她就一定会想办法为父兄和娘亲报仇!
接连三天,陆映都没派人接沈银翎去沈园,更不曾像从前过节那样,赏赐各种各样的稀罕宝贝。
微雨着急:“夫人,殿下莫非是要和您一刀两断?!要不您就服个软,去哄哄殿下?太子妃和三公主都对您虎视眈眈,若是失了殿下的宠爱和庇佑,您在京城该如何生存下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