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味。
他站在洗脸架旁,面无表情地搓洗那件沾到蟹黄汤汁的云锦抹胸。
沈银翎披着他的外裳靠坐在床上,青丝垂落在胸前腰后,小脸散布着未褪的餍足潮红。
她嘴里咬着一缕青丝,好奇地窥视陆映抱着纱布的左臂。
刚刚在榻上翻云覆雨的时候,她故意屡次三番压到他的左臂,他的伤口似乎裂开了,渗出来的血液染红了大半条白纱布,如此触目惊心,可见他那只左臂上绝对不只一道伤口。
他究竟喂了多少只蛊虫进去?
沈银翎的视线在陆映赤着的上身上扫了一圈。
他孤劲挺拔体态健硕,没病没灾的,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种蛊虫?
她想不通,见他洗衣裳的时候一脸认真,于是随意挑了个话题:“殿下还会洗衣裳呢?”
陆映不理她,继续搓洗抹胸。
沈银翎娇嗔:“在床上的时候,就学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说点好听的话哄人高兴,怎么完事以后,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死样?我又不欠你的。”
陆映停下搓洗的动作,冷着脸盯向她:“别的男人那么能耐,那你去叫他们来给你洗。”
那抹胸才洗了一半呢。
沈银翎轻咳一声,心虚地拢了拢外裳:“还是殿下来吧,殿下最有能耐。”
她瞄了眼依旧沉着脸的陆映,又娇滴滴地补充:“殿下不仅是在文治武功上有能耐,在闺房里也是相当有能耐的,刚刚昭昭都受不住了呢。”
陆映一时无语。
这狐狸精一张嘴跟含了蜜似的,能说会道,叫他无言以对。
他收回视线,继续冷着脸搓洗那件抹胸。
好在云锦细软光滑,不需要借助皂荚,也能很容易清洗干净。
他用内力烘干抹胸,丢给沈银翎:“穿好。”
沈银翎摸了摸还带着温度的抹胸,不由惊喜:“没想到殿下的内功还能这么用,往后若是暴雨连绵,又有想穿却洗掉还没干的衣裳,倒不必再用炭火烘烤,请殿下用内力烘一烘就行了,既简单又便捷!”
陆映脸色极其难看。
合着他勤勤恳恳练出来的一身内功,专门用来给这狐狸精烘衣裳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