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个囚犯光明正大在大人眼前晃荡,你不仅不把我关起来,还笑眯眯问我所为何事?”
“这……”张可远尴尬地轻咳一声,随即依旧满脸笑容,“沈姑娘菩萨心肠,一看就不是会私自囚禁滥用私刑的那种毒妇!沈行雷的案子,必定另有隐情!”
沈银翎懒得跟他掰扯,正色道:“如果张大人觉得这件案子太过棘手,不妨把我送去刑部,交予崔季处理。”
张可远眼睛一亮。
他可巴不得这么干!
把沈银翎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刑部,既不得罪太子和太后娘娘,又不得罪太子妃和沈国公府,多好的事儿呀!
他没迟疑,立刻按照沈银翎的心思,亲自带人把她护送去了刑部。
被崔季迎进官衙的一处厢房,沈银翎看着桌上的瓜果花糕和一壶好茶,暗道陆映说错了。
她去大理寺监牢不算回家,她进刑部大牢,才像是回家。
陆映想派人送她回甘州,可是崔季与他算是对头,他在刑部没有话语权。
她躲在刑部,至少能拖延好几天。
她落座,抚了抚裙裾,抬眸瞥向崔季:“沈行雷的事情,你办的很漂亮。”
崔季为她斟茶:“崔季听闻沈行雷险些就指认出你了。是崔季不好,若那药再厉害些,就不必让夫人有片刻的担惊受怕。”
沈银翎接过那盏茶:“陆映要送我回甘州……崔季,我现在就要见陆嘉泽。”
崔季眼眸微闪,已是想到其中缘由。
他颔首:“我这就派人请他过来。”
两个时辰后。
“沈姐姐!”
陆嘉泽赶过来,十分愧疚:“都是我不好,想是我掳掠沈行雷的时候被人瞧见了,这才会被沈行瀚拿住把柄!我险些害死你!”
“你为我冒险,没被我连累已是万幸,我怎么会怪你?”沈银翎请他坐,“燕国使臣即将南下,到时候天子会派使臣前往城北迎接,我要你毛遂自荐去做使臣,把我回京城的消息告诉燕国人。”
陆嘉泽挠挠头,稚嫩的脸上满是懵懂:“为什么呀?”
沈银翎没说话。
旁边的崔季解释道:“这次出使大周订立盟约的,是燕国皇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