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休弃这么简单了,下半辈子怎么活啊!”素云一心规劝。
沈妙仪听不进去,“如果离了国公府,我恐怕是再找不到这样好的亲事了,二嫁又能有什么好归处,所以我必须坐稳裴彻的夫人。”
“素云,你我主仆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你必须帮我。”
素云听闻,深知主子说得没错,倘若主子不再是国公府的少夫人,那她也不再能享受国公府大丫鬟的待遇。
与其将来跟着主子受人冷眼、遭人厌弃,那还不如现在搏一把。
想明白后,她郑重点头,“主子,外院的那个护卫廖青总是偷偷看您,早对您有非分之想,此人容貌也还端正,依奴婢看,您若偷偷召他前来,他必不会拒绝,也能保守秘密。”
“护卫?”沈妙仪眼中闪过轻蔑,“我是伯府千金、公府儿媳,姿容秀艳,再自甘下贱,也不能和一个护卫苟合。”
素云呆住了,“主子,您现在可没那么多选择啊。”
沈妙仪抚着小腹,冷笑道:“既然裴彻不要我,那我就让他也成一个笑话,他不是在京机司任职吗,我若和他的同僚暗度陈仓,而他不知情地替同僚养孩子……”
只是设想,就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笑声中透着几分悲戚的疯狂。
素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,抿抿唇,不敢置喙。
青云院。
庭院中。
年轻的小夫妻沉默良久。
裴如衍拿着那本小书半晌没了动作,头也不抬。
沈桑宁心里觉得好笑,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,迫使他抬头与她对视。
这调戏般的动作,落入修屋顶的瓦匠眼中,有些怪异。
怎么公府世子,是这样的?
可惜瓦匠只能看见画面,距离太远听不见声。
但世子本人并不知外人所想,抬着头,眼中不知所措的尴尬被沈桑宁一览无余。
裴如衍怔怔地看着她嘴角压不住的笑意,郁闷地闭上眼,才沉闷出声——
“那不是我的。”
沈桑宁越发想笑了,“我何时说,这东西是你的了。”
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心虚的人,就失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