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时期。

    这对农民来说,堪称一年最重要的几个时间节点。

    这种下了,可没法反悔。

    一处稻田旁。

    一只皲裂的手,颤颤巍巍的点燃了火把,火光照亮老农苍老的面庞。

    老人眼角满是浑浊的泪,望着眼前的稻田,身子颤抖的道,“种了一辈子的地,临了当罪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都种桑,荒废了农田,那没了粮食可怎么办啊?”

    老人声音发颤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拷问自己的内心。

    老人儿子闻言,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之色,他一把抢过老人手上的火把,扔向稻田。

    “哭个屁!”

    “等卖了蚕茧,咱们有钱了,粮食才多少钱?能吃撑你!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谁还吃粮食啊,咱顿顿吃胡饼夹羊肉!”

    青年说这话时,眼底满是强烈的向往。

    火光冲天,熊熊燃烧,映照着稻田旁颤颤巍巍的老人,以及青年满脸野心的脸。

    无独有偶,不远处的田野内,里面尽是刨稻根的青壮。

    他们弯着腰,动作麻利,有人嘴里还哼唱着稻苗不如蚕屎香额的歌谣……

    时间一晃而过,约摸春分后的半个月。

    大乾。

    长安城。

    朱雀大街,春雨撒下,噼里啪啦的敲打着大乾百姓的屋顶,声音极为清脆刺耳。

    定国公府。

    高阳站在房间内,一身白色长袍,负手盯着窗外连绵不绝的春雨。

    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身后,陈胜满脸恭敬的道。

    “大人,贡缎消息一出,赵国举国沸腾,赵缟价格已飙升至二两银子!”

    “现在……应该更高!”

    “无情教主白欣欣派人送来消息,说一切都在严格按照大人的吩咐走,言辞之间,颇为恭敬。”

    高阳闻言,神色无喜无悲,他端起一杯上好的春茶,抿了一口道。

    “赵国粮价如何了?”

    陈胜回道,“无情教大肆散播谣言,另有我大乾的探子,早就进入赵国,赵国粮价始终被压制!”

    “另大乾漕运都督,也按照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