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。

    赵国民间。

    一处学堂。

    学童将书页撕碎,折成一个接一个的缟船,私塾先生教着《赵缟赋》来替代《论语》。

    一阵又一阵的声浪,犹如山川海啸一般,齐齐响起。

    “缟山缟海,天赐洪福!”

    “缟山缟海,天赐洪福!”

    城东头。

    一处宅子里。

    王氏年龄不大,约莫三十岁左右,刚死了丈夫,但得了一笔赔偿金。

    她将亡夫的棺材本换成赵缟,藏在床底,夜夜都得搂着睡。

    “这比男人暖和多了。”

    城外。

    一户户的房子内,赵国百姓全都满脸期待,笑容满面。

    这一年,你毁了农田,我用全部家当买了赵缟,我们都相信有个光明的未来。

    丞相府。

    赵普一身紫色的相袍,站在小院内,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他喃喃自语,就像拷问自己的内心。

    “到底是哪有问题?”

    “这不对,绝对不对,活阎王怎会那么好心?”

    赵普只感觉脑海中被一阵迷雾笼罩,他已经快要看清,只是就差那么一点。

    不远处,丞相府的老仆走了进来,他愁眉苦脸的道。

    “赵缟价格涨成这个样子,百姓纷纷都去种桑养蚕了,那粮食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全都靠买吗?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。

    轰!

    赵普心头,犹如一柄九天巨锤重重砸下,将他震的脑海一阵嗡鸣。

    院外,一阵大风平地而起,朝他袭来,骤然吹散了他脑海中的迷雾。

    这一刻,一切全都清楚了。

    赵普呼吸急促,明白了一切!

    农田!

    粮食!

    大乾压根就不是要与赵国交好,而是要赵国的命!

    这一刻,赵普再也顾不得形象,他如疯了一般,骑着一匹马厩内的高头大马,朝着皇宫就要冲去。

    他披头散发,要第一时间面见赵皇。

    他只希望,一切还来得及。

    但赵普刚骑着战马冲出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