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震闻言,激动不已。

    一双虎眸左右扫视,那颗想要怒喷的心,越发高涨。

    如高阳所言,他大乾热血男儿,脊梁比竹直,比铁硬,岂能以女人来换取和平?

    要和亲,那便以自家老婆,老妈,女儿去和亲。

    更莫说,这匈奴摆明是戏耍大乾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哪怕连闫征都说不出话了。

    匈奴使者杀都杀了,再论真假已毫无意义。

    但这并不是令闫征最为气愤的,真正令闫征气愤的是,匈奴是正儿八经的派出使者。

    既是使者,大乾岂能斩杀使者?

    “高相,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,这是亘古以来的规矩,此举会令我大乾遭人嗤笑!”

    闫征面带痛心。

    高阳闻言,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“闫大夫,本官赞同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这句话,但这有个前提,这里的两国,皆是大国风范,皆懂礼义廉耻,行的是王道,如此方才是国?”

    “昔日,楚国撕毁盟约,十万骑兵长驱直入,这算什么大国?”

    “那就更莫说这匈奴,匈奴年年犯我边疆,杀我大乾百姓,掳我边疆女人,令我边疆大地,饿殍遍地,民不聊生!”

    “现在,匈奴仗着三国背后支持,再次犯我大乾,重燃战火,匈奴此举,莫说称之为国,纵是畜生二字,都侮辱了这个词!”

    “与匈奴讲大国之风,以礼相待,闫大夫何不去那边疆大地,去看看那被匈奴劫掠过的人间炼狱,去问问边疆饱受匈奴之苦的百姓同不同意?问问那些战死疆场,青山埋骨的大乾忠魂同不同意!”

    高阳拔高声音,如惊雷般响彻金銮殿。

    殿外大风呼啸,吹动高阳的长袍。

    偌大的金銮殿,再次寂静无声。

    闫征面色一白,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一个大腹便便,穿着宽大长袍的文官,他忍不住站出来,“高大人,你这是转换……”

    但概念两字还未说出,便又听到一道如闷雷一般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“我转换你老母!”

    吕震再也忍不住,直接发出怒喷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吕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