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三件作品，我还是有成就感的。
相对应的是无边无际的无力感。
我无法对抗命运的安排，更无法摆脱令我倍感疲倦的蒋婉。
突然，我萌生了彻底与蒋婉断绝关系的想法。
可我的想法刚刚浮现，就被一阵争吵声打断。
有人在我的作品前驻足，看样子是非常喜欢我的作品。
他叫来了现场的接待人员，是石学长。
我听到他要见作品的作者，想要花重金买下这件作品，因为他的女儿非常喜欢。
是一位慈父。
这是我对这位先生的第一印象。
石学长的脸色在对方要见我的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，但他仍旧好脾气的向对方解释，我没能跟随工作室参加全球巡展。
另外，参加全球巡展的作品，在巡展未曾结束之前，是不会对外售卖的。
这位先生明显听不进去，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行卡，甩在石学长脸上，语气十分盛气凌人：“这里面的钱，足够买下这里的所有作品了，不要给脸不要脸！”
石学长明显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开口侮辱人，也有一瞬间愣神。
他们之间的争吵，很快引来更多人围观，本来不应该现在露面的黎老师也不得不现身，对那位先生好言相劝。
看到黎老师，那位先生的态度明显缓和不少：“黎钧老师，久仰大名！”
“这件作品应该就出自您新收的爱徒之手吧？”
“我女儿非常喜欢这件作品，我希望能买下这件作品的同时，再请您的这位爱徒为我的女儿设计一件生日礼物，不知道黎钧老师是否愿意赏脸？”
黎老师的反应跟石学长如出一辙，因为我的伤还没有彻底恢复。
至于巡展结束前不能将参展作品出售，是为了不影响各国观看巡展的客人的体验，这些我都能理解。
但不论黎老师怎么解释，那位先生就是油盐不进。
那位先生的话，也越说越难听：“说的好听点，你们算是设计师，说的难听点，你们不过是一群看人脸色做事的人，摆什么架子？”
“我女儿喜欢你们的作品，那是你们的荣幸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