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够了。
天色刚亮的时候，蒋婉换好衣服离开家，直奔蒋家老宅。
她的到来，让蒋家的佣人震惊不已。
毕竟自从那个春节过后，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下车后，她站在院子里环视四周。
蒋家老宅，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，但正是这个熟悉的地方，却让她感觉异常陌生和冰冷。
小时候，家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。
父亲总说公司的事情很忙，所以基本上很少回家。
长大后，她知道，父亲不是因为公司忙所以没时间回家，而是因为有母亲在的地方总是会令父亲觉得厌恶。
小时候，母亲也总是不在家里。
母亲说蒋家老宅让人觉得压抑，还说看到她的时候就会想到父亲对她的冷漠和不在意。
长大后，她知道母亲不过是在逃避。
母亲对这段婚姻是不满意的，可是她没有能力脱离这段婚姻，也不知道要如何维护和维系。
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，家长会、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，她能不参加就尽量不会参加。
她不是不想参加，而是害怕看到其他的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发出阵阵喜悦的笑声。
她没有体会过这一切，想要拥有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。
走进老宅，客厅里冷冷清清的，连个佣人都没有。
她还记得，奶奶最喜欢热闹。
就算蒋家当时在整个b市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，奶奶也会召集家里的佣人陪她聊天，说话，解闷。
家里永远都是一片热闹的景象。
可现在，在一旁的角落里，奶奶的照片就挂在墙上。
照片里，奶奶的笑容依旧。
老太太的脸上满是皱着，可笑容却和蔼可掬。
走到照片前，蒋婉熟练的取出三支檀香，点燃后拜了拜，在心里默默地说道：“奶奶，您可以安心了，他其实没死，还好好的活着。”
回应她的，只有照片里的笑容，却没有那句“婉丫头，奶奶想死你了”。
她看着照片上的奶奶，希望奶奶如果在天有灵，就保佑小念柒立刻能找到合适的供体，或者她能顺利怀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