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怎的就目无尊长、目无大昌法纪,如此野蛮刁狠,那些圣贤书,都让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大昌皇帝大口地喘着粗气,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起伏。
太医陈玄因见状,马上上前,轻抚着大昌皇帝的胸口,龙榻尾侧候着的一名宫女,赶快就端起一只痰盂跪在榻前举着。
大昌皇帝摆了摆手,然后气喘吁吁地又怒斥道:“朕最不愿意看到你们兄弟失和,更不希望你们之间手足相残,这些,你可都知道?”
是啊!任何一个帝王,都深谙皇子们之间明争暗斗的弊端,就是作为一个父亲来讲,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们兄弟相残的局面。
这个问题,历朝历代都有,谁都无法置身事外。
尤其是夏士诚,脸色更为难看,他横出文臣队列,立在殿厅中央,双手抱拳深深一躬,说道:“圣上明鉴,九殿下不思好学,性子孤僻暴戾,这次举动无状,导致四殿下伤重难愈,臣以为,如今朝局混乱,当以重典立效,将这作乱犯上的永康革除皇籍,贬为庶民,以此立威,以儆效尤才是!”
此言一出,满堂文武,有人暗中叹息,有人幸灾乐祸。
夏士诚可是祥妃的亲表兄,作为内阁成员,又掌握着一定的话语权,他的谏言,可以说是越过了宗人府,直接给这个事件来了个裁决。
即便是大昌皇帝完全采纳了夏士诚的谏言,那也难消祥妃的心头之恨,一个毫无根基和人脉资源的野皇子,岂是能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四皇子永泰并论得失?
但是,野皇子也是龙种,这个事实,任何人都无可奈何,不是谁都敢动用私刑来泄愤的。
“圣上,九殿下大逆不道,敢对手足下毒手,如此狠毒之人,绝不可网开一面。”
“启禀圣上,臣以为,手足相残,此乃犯了祖制铁律,对九皇子永康,应该启用重典严惩不贷!”
“恳请圣上,将犯科之人九皇子永康,降旨贬为庶人,以明我大昌法纪!”
“圣上,夏阁老言之有理,应当汲取太子一党的教训,绝不能一念之仁,让九皇子永康逍遥法外,那样会更让众皇子心寒的!”
“……”
银安殿内,四皇子永泰的根基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