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华往地上一磕，哭道：“将军，这是公主打的。”
“三天前，她让人扒了姨娘的库子打伤她，然后把人关到这里。”
“不给吃，不给喝，还故意伤了姨娘的手指，让她抄《女戒》，每天晚上，都还会来再打姨娘……”
卫廷之听着，脸色铁青下来。
再看姜成璧肿烂的手指，这简直就是严刑折磨。
“廷之……”姜成璧虚弱地说道：“我们说好的……你护我周全，我……助你上青云……”
“你怎么不管我的死活？”她又是满腹委屈，眼泪“哗”地往下滚。
卫廷之顿时愧疚起来：“对不起，我……”
之前，五公主就跟他提过，说姜成璧逾越，对她小惩大诫，禁足两天。
他根本不知道是这种情况。
姜成璧对他有用，断然不能让她伤残了，更不能让她这样被害了性命。
如果他知道是这样的，肯定会阻止。
他之前完全相信了五公主的话。
“廷之，这段时间以来，我为将军府掏心掏肺，殚精竭力。”
“我把将军府，当成我的家，把你的家人，当成我的家人，把你当成我的天……”
“我的一颗真心，难道你感觉不到吗？”姜成璧将满腹委屈，全倾倒给他。
“如果五公主不允许你纳妾，那就算了。”
“可你之前娶了周棠宁，本就有妻，将军府里，就容不下一个妾吗？”
“让我这般，是想要我生不如死，还要我死啊……”
卫廷之本来只是气愤五公主的狠毒，现在听她提到周棠宁，心里像突然被撕开一道裂口。
是啊，他凭什么不能有妾？
他原本就是有妻的。
再看着怀里的人痛不欲生，委屈悲痛的模样，心头一软：“我带你回去。”
卫廷之不是无情之人，他虽不喜姜成璧，但也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。
而且，她帮了将军府这么多，他不是铁石心肠，也会记住她的一些好。
姜成璧一听，抽泣的声音这才小了些，用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哀求：“卫廷之，你别让我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