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食指轻触她脸颊上的瘀痕,接着回应,“这房间布置完毕,两侧墙面皆是书架,唯有那面墙空旷,于是选了那幅风光画作装饰。”
“怎么?觉得我的审美欠缺深度?”
“不,那画作确实悦目。”苏千瓷坦然赞美,“能捕捉如此景象之人,必定也是深邃非凡的智者。”
那幅挂在星辰铭书房墙上的风景画卷,正是苏千瓷所摄。
十八岁那年,她在北极圈的旅途中,偶遇北极狼群狩猎的壮观场景。
狼王虽饥肠辘辘,却并未草率行动,而是极致耐心地等待驯鹿踏入其包围圈。
碧绿的竖瞳凝视着毫无防备的驯鹿,静谧而致命。
苏千瓷捕捉到那一瞬的灵感,按下快门,定格了这个画面。
这张照片助她赢得了极具分量的全球摄影大赛金奖。
星辰铭听着她的自夸,未予拆穿,只是伸手将她微湿的发丝拢至耳后。
小拇指轻拂过她的耳廓,苏千瓷不自觉地微微颤抖。
苏千瓷凝视他深邃的黑眸,问道,“这也是契约的一部分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
星辰铭不再多言,五指穿过她的发丝,握紧她的后脑,将她缓缓拉向自己。
薄唇柔软,与星辰铭浑身散发的神秘冷漠截然不同。
苏千瓷的思绪飘散,回想起与朋友的对话。
星辰铭不行。
……所以,就算亲一下也无妨吧?
这是婚姻约定中的一环。
苏千瓷被淡淡的墨竹清香环绕,她唯一一次有意识的亲吻,是在不久前的假面舞会上,与那位玩世不恭的郎当男子唇齿相接。
苏千瓷毫无经验,紧闭双眼,咬紧牙关,坚决不让星辰铭靠近。
他只好稍作退让,提醒道,“张开嘴。”
苏千瓷睁开一只眼睛,突然轻呼,“你……药膏涂到我脖子上了!”
星辰铭:“……”
“我刚洗完澡!”
星辰铭:“……”
他松开紧握的手,揉着眉心的神秘符纹,“返回梦境吧。”
苏千瓷不明其意,却感觉到他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