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温度并不比外面低。

    哪怕是太阳落山了,曝晒一天之后的墙壁和房顶仍然是热浪滚滚。

    一个排三个班,挤在一间只有四五十平米的大排房里。

    夏天蚊子又多,每个人都挂了蚊帐,本就不通风的房间,更加热气逼人。

    夏天九点半就寝,熄灯号响过之后,必须熄灯,保持肃静。

    战友们一个个躺在滚烫的草席上,根本无法入睡。

    个别实在熬不牢的,半夜偷偷爬起,溜进洗漱间,打几盆凉水全身冲一下再去睡。

    整夜,都能听到洗漱间断断续续的冲水声……

    陆寒洲是一个很守规矩的人,熄灯后不让走动,他就坚决不走动。

    他当新兵时,睡的是上铺,床铺位置刚好是西侧靠墙。

    西晒的太阳更加毒辣,他晚上的处境更加艰难。

    实在没办法,他只好在熄灯前浸湿两条毛巾,靠着用两条湿毛巾不断擦拭身上的汗水,勉强入睡。

    有一次半夜起来站哨,起床的时候又不能开灯,蚊帐没掖好,站哨回来发现进了蚊子。

    只好取出卫生队发的清凉油涂在身上。

    小纸扇轻轻一扇,竟然发现全身一下子清凉无比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虽然枕头和草席一样被汗水湿透,但至少,睡下去没这么辗转反侧了。

    这神奇的发现,着实让陆寒洲兴奋。

    这办法,从全班到全排,再全连……

    团卫生队的清凉油一度断货……

    从战士一路走来,亲身的经历,陆寒洲更加体谅战士的艰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