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是什么大哥、头领,大多都是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。
他们有的是走街串巷的小贩,有的是偷鸡摸狗的小偷等等。
这些年的生活经验告诉他:无情多是富贵人,仗义每多屠狗辈。而且,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,更需要这笔钱。
斌子和之前死了的强子,合伙搞了一个卖烤串儿的摊子。
他们赚的钱不是住不起更好的地方,但家里负担重,两人赚到的每一分钱都不敢乱用。
何况,摊子平均下来每月只能赚到七八千左右,还得两个人分,往家里寄一半,其他的留下生活开支。
自然没有多少钱。
所以,两人租的是临街民居顶楼的违建房。
也就是房东在顶楼用红砖盖铁皮搭建的那种,总共三间。
两间是卧室,一间是浴室,至于厨房,则是在外面搭的一个棚子。
夏热冬冷,只能靠厚实的棉被保暖,以及风扇散热。
“斌哥。”黑脸儿提着两瓶好酒上来,放在一旁,走过去,拿起桌子上几十块一瓶的二锅头给自己倒了一杯,然后一口干了。
坐在小凳子上的斌子没说话,但眼中的哀伤很明显。
“强子家里有人么?”
“……有,瞎眼的老妈和老婆,还有两个孩子。”斌子声音嘶哑的回道。
“通知他们一声吧,来送一送强子。”
“……只能火化?”良久,斌子抬起头问道。
黑脸儿明白他的意思,是想囫囵个的送回老家土葬。虽然火葬是国家提倡的,也有许多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