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一口答应,别无二话。
结束通话,徐衍风把地址给崔行远,起身离开办公室。今天他没自己开车,司机送他回南大附近的那套公寓。
崔行远被雇主吓到了,再三询问他,他现在是否头脑清醒,没有喝醉也没有吃药。
徐衍风无奈外加无语,只告诉崔律,按照他说的做就行了。
崔行远还是不敢,最后问一遍,他考虑清楚没有,对方一旦签下合同,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。或者在条款里追加一些附加条件?比如,当两人的关系破裂,合同作废。
徐衍风反过来劝他清醒一点,到底谁才是雇主。
为了保住饭碗,崔行远选择妥协,冒着冷汗替他拟好了合同,目光落在乙方信息那里,他冒昧问了一句:“这位叫夏熙的女士,是救了你的命吗?”
“她是我女朋友。”
徐衍风坐在书房靠窗的沙发椅上,夕阳落了,淡淡的余晖透窗而入,不如室内明灯亮,但他提到她时,眼里却是熠熠生辉。
崔行远真搞不懂他:“你有把柄在她手上?”
徐衍风眉眼微沉,不知道崔律师以前是不是官司打多了,见惯了恶人,总是习惯把人往坏处想:“她很好。这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。”
崔行远:“……”
佛祖在上,接一个送徐氏集团股份的男朋友,啊不,女朋友。
合同打印出来,摆在书桌上,临别时,崔行远提着公文包,一脸诚恳地对徐衍风说:“如果将来有变故,我可以倾尽整个律所之力帮你讨回来,请相信我。”
徐衍风脸色不好,骨子里的教养使他维持着基本的礼貌,淡声道:“谢谢,你可以走了。”
崔行远唉声叹气地走了。
唐亦洲第一次踏足徐衍风这套公寓,手里拎着两瓶从家里带来的年份久远的红酒,身后跟着两个穿制服的年轻男人,一人提一个四方的保温箱。
“白天莫名其妙挂我电话,再打过去你就不接,什么毛病。”
唐亦洲大摇大摆地进来,鞋也没换,把两瓶红酒放餐桌上,对身后的男人打了个手势。
两名年轻男人动作利落地将保温箱里的一道道菜摆上餐桌,鞠躬伸手:“请慢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