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哪个缺德鬼,在路上撒了钉子,前轮一点气都没了,你快看看,是不是扎破了。”
钱来二话不说,拿起气筒先打了起来,车胎刚硬了一点,就听到呲呲的冒气声,
“是漏了,你要补吗?”
中年妇女,一般很难说话,钱来可不敢自作主张。
“当然要补,多少钱?”
“一个洞一毛,”
话必须说严谨了,有时候漏气,可不止一个洞,他们虽然不是专业修车人,却不能砸了行价,这次少收了,下次去了以此糊口的摊子,就给人家惹了事。
“行吧,都是这个价,我去那边打个酱油,待会来取车。”
离这里不远处,有个很小的窗口,除了散装的酱油和醋,也有大缸装的白酒,俗称散篓子。
这种小店,稍微大点的胡同都有,不光有上述这几样,还有一些火柴、蜡烛,小孩子也爱去,偶尔卖一些零食,五分钱一小盅的松子,两分钱一串的山里红,过年还有摔炮,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东西,却是过日子离不开的。
钱来娴熟的拉出了内胎,周明帮他打了气,很快就找到了漏气点,拿出了一块旧内胎,比划着剪了大小合适的一块,用挫子给挫毛了,这才刷上了胶,
“看起来是个老师傅了,这样一粘就行了?”
周明从没弄过,看着都感到很新奇,
“你以为呢,这是自行车,又不是修汽车,”
只见他对着破口按了上去,用力的紧了又紧,这才松开了手,
“等个五分钟,让胶干一干。”
钱来絮叨的说着,可周明并没有搭理,一抬头,只见他看着巷子,
“刚才进去了两个人,我先过去看看。”
周明快速跑了过去,像钱来说的一样,快到门口时,就那么轻轻一飘,就上了大树,消失在树枝之中。
钱来迅速给车胎打了气,又反复试了几次,断定不再漏气,才将内胎别了进去,打满气之后,将车子倒了过来,远远看见那女的已经回来了,
“哎呀,这么快就修好了?行,这是一毛钱。”她试了试车胎,满意的骑着走了。
收了钱,钱来快速收了摊子,也过去上了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