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年过得很快。
沈知秋没有往家里打电话。
二月份有小道消息传来,边境开火了。
苏梅每天都要去买一份当天的早报,想要从新闻上寻找沈知秋的身影。
开学前一天,方大京来找她。
“苏梅姐,隔壁的房子你还要吗?”
“他们家协商好了?肯卖了?”
“不卖也不行了,陈老二已经被抓走了,要他们家拿钱换人。”
“抓走?没有报公安吗?”
苏梅给他倒了一杯水。
方大京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。
“他在人家场子里出老千,被抓了个正着,手指都被切了三根,报警也没有用。”
能在京市开地下赌场的人,都是有点子实力背景的。
报警后只会迎来更惨烈的报复。
“走,我跟你去瞧瞧。”
苏梅带着方大京上门。
她发现陈长生家的门联还是去年那副。
陈长生跌坐在地上,旁边是摔碎的瓷碗。
蔡老师双眼无神靠在堂屋门槛上,灵魂出窍了一样。
“陈伯,我把大姐头请来了,你们谈吧。”
陈长生木愣愣地看向苏梅,一头花白头发已成雪发。
“房子我卖给你,要一次性付清,现金。”
陈家的房子和苏梅租的房子的格局差不多,不过五马巷子比不得杨柳胡同的地理位置,加上陈家着急要卖,这个价自然不会很高。
要比市场价格低两成。
陈长生拿笔签字的手都在颤抖。
房子是陈家祖上传下来的,传到他手上不过三代,如今已经要典卖祖产了。
这一卖,再想买回来已经不可能了。
浑浊的老目中滚下热泪,一滴泪水滴在卖房合同上。
“等等,等等。”
陈老三喘着粗气从门外跑进来。
“爸,你真的要把房子卖了?”
“不卖能怎么办?老二还等着钱救命!”
“你能救得了他几次?”
陈老三深吸一口气,“他死性不改,这次你把他给弄出来,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