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芳嫌弃他话多,指着门口说道:“你先回去,晚上下班来接我,我们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刘芳工作几个月,不仅变得更加自信大方了,连口吃的毛病都好了不少。
她梳着两根麻花辫子,穿着厚呢子外套,手臂上还套着一双黑色的灯芯笼袖套。
“哦,好,那我就先走了,”虾仔犹犹豫豫走到门口,又回头问道:“你真不生气啊?”
刘芳嗔了他一眼。
“我生什么气,信你就是,快走吧,等下他们回来要问你话,你别说漏嘴了。”
“好嘞,那我先走了,晚上来接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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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坤蹲着印着劳动最光荣的陶瓷水缸从开水间走了出来。
“主任真有你的,那小子真被搞进去了。”
“小事一桩,那小子还敢跟咱们叫板,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。”
“还是主任您厉害,能想到这个点子,那小子估计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。”
“哼,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小老板,给他脸了,还敢拒绝我。”
梁坤关上办公室的门,和他的狗腿挨着坐下。
刚才两人还小声说着话,一回到自己的地盘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就藏不住了,跷着腿抽着烟放大声音说道:“等姓吴的小子出来,我再约他出来吃顿饭,哄哄他。”
“主任,你陪着那小子玩什么?”
“你不懂,别看那小子傻乎乎的,他还是有点价值的。”
梁坤眯着眼吐出一口烟。
那个酒坊他可是觊觎已久。
转眼到了五点半,梁坤拎着包就走。
他走到单位的停车棚推自己的自行车,刚蹲下身准备开锁,愕然地看见自行车的后轮胎被人用小刀喇喇一刀,整个车胎被划出一条十几厘米长的口子。
“哪个王八羔子敢动我车了?”
梁坤气得在车棚里大喊大叫,粮食局的员工都用奇怪地眼神看向他。
梁坤在原地无能狂怒了一会儿,最后只能扛着自己的车去找修车摊子换胎。
这附近只有一个修车摊位,这会儿天要黑了,那个修车的老汉说不定要收摊回家了,为了赶在人家收摊前把轮胎换了,梁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