伟光愣着听完陈君的讲述,他手往办公桌上一拍,恍然大悟道:“我就说路北方他娘的如此硬气,原来不仅有段文生作后台,而且在中组部里边,还有李达熠这得力帮手!以前,我就说这路北方,与李丹溪关系不寻常,原来是这么回事啊!”
孟伟光一想到自己几年前,还在湖阳调研时,故意要李丹溪过来陪酒之事!现在想来,真是让他有点后怕!一念地狱,一念天堂,若是当时为这事,狠整路北方,非得让李丹溪来陪酒,说不定那时候,自己早就在阴沟里翻船了。
长长地呼了口气,孟伟光又扭头,朝陈君道:“你和路北方斗嘴抠气之事,当时我也在场,你做得也有些过,要撵他和柳宗国走!而且,还哪壶不开提哪壶,说了他路北方没有进入省委班子,就是因为将交通工程交给自己人的丑闻……就这事,陈君啊,你若不想引火烧身,让他记恨你!你最好主动点,现在就给路北方道个歉吧!”
“道歉?孟省长?我向他道歉?有点说不过去吧,路北方当时……他可是先动手打的我?”
“那又怎么样?你现在就是个政府办公厅主任而已!你觉得这次他打小报告将杨国远调走?就不能打报告将你整哪里去?我简单地跟你说,现在路北方只要想个办法,让上面给你调到藏区哪个市当副市长,你去?还是不去?你不去,是不遵守组织纪律,你去了,就永远死在那高寒的岗位上!永世不得翻身!”
陈君一听孟伟光的分析,豆大的汗珠子,从额头上冒出来。更重要的,他这站在孟伟光办公室中间的双腿,竟不由有点发软:“孟省长,那?我找他道歉,我现在就去!”
回到办公室,陈君抹了抹汗水,然后让办公室副主任蒋然,将全省地市州市委书记、市长通讯录找出来。他对着路北方的电话,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到电话中。
通了后,陈君抹着汗,放低了声音道:“路书记,你,你好……我陈君,省政府办的陈君啊!路书记,前几天,因为和老婆斗了嘴,心情不好,在孟省长办公室,我……我就不知天高地厚,说话太冲,也没过脑子!路书记,你年轻有为,做事有格局,这事……对不起啊!”
路北方倒在这边,眯着眼接起了电话。他在听说是省政府办的陈君后,从座位上站起来,边听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