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真应了那句老话,谁知道哪片云彩底下有雨啊!”
在沙发上躺了会儿,李中孚来到厨房,试着对橱柜喊了声‘一斤草莓’。
打开橱柜一瞧,里面真的出现了一斤草莓。
“这可太好了,以后如果病人和病人家属多起来,我不用去后厨也能自己做饭吃。”
离开厨房,李中孚随手拿起挂在墙上、爷爷在世时最喜欢的土琵琶弹了两下。
“可惜爷爷已经不在。”
“要是他也能跟我一起住这豪宅该有多好。”
父母是子女飘在苦海上的一艘小船。
父母在,则子女多少能受到一些帮助。
如果父母没了,子女只能在苦海中拼命挣扎。
或者沉沦。
李中孚的运气很不好,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。
可他还有爷爷。
爷爷化作的小船虽然又破又旧,咯吱咯吱响,可在一二十年间,也没让李中孚沾到苦海的哪怕一丝水花。
对于爷爷,李中孚感激且敬佩,惋惜又怀念。
拿着爷爷过去常常弹奏的土琵琶,李中孚仿佛通过它看到了那个喜欢在黄昏时分、坐在后院自弹自唱的小老头儿。
轻轻拂去不知何时挂在脸上的泪珠,李中孚抱着土琵琶来到后院,学着爷爷的样子靠在厨房土墙上,怀抱着土琵琶,富有节奏的弹了起来。
弹着弹着,李中孚情不自禁唱了起来。
“山清水秀太阳高,好呀么好风飘,小小船儿撑过来,它一路摇呀摇。
为了那心上的人,起呀么起的早,也不管呀路迢迢,我情愿多辛劳。
……
我情愿陪着他,陪呀么陪到老,除了他我都不要,他知道不知道。”
这曲子李中孚并没有特意学过。
很小的时候,他甚至笑话过爷爷总是唱这么老掉牙的歌儿。
爷爷总是笑笑不说话。
后来他就逐渐懂得了。
爷爷唱的不是歌,是对奶奶的思念。
耳濡目染之下,他竟完整的学会了其中的调调,并且因为饱含对爷爷的思念,竟唱出了另外的韵味。
二楼病